武元离开后,朱粲又饮了一会儿茶,正准备去后堂找自己新纳的妃子,只见朱凤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见面,朱凤儿便火急火燎地:“父亲,听说您要派兵去攻打大唐的楚王,这是真的吗?”朱粲瞥了女儿一眼,没好气地:“还不是因为你放走了李唐的楚王,给朕惹下了一堆麻烦。他夺了朕的城池,朕自然要派兵夺回来!”
“父亲,”朱凤儿嗓门抬高了八度,“您难道非要跟大唐为敌不可吗?”
朱粲一听就火了,瞪眼道:“不是朕要跟他们为敌,是他们跟朕为敌!李唐的使者当众辱骂朕,他们又夺了朕的地盘,消灭了朕的五千人马,此仇焉能不报?你要是朕的女儿,以后就别替他们说话,否则,休怪朕不认你这个女儿!……”
李智云发明了筒车,引河水浇灌良田,地里的麦苗长势良好。这日,李智云带着张正、蔡虎正在地头巡视,刀疤脸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抱拳道:“王爷,末将派往菊潭的斥候回来禀报,说朱粲派了手下大将武元,率领三万兵马前来攻打咱们!”
哦?李智云一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头脑中开始飞快地思考着应敌之策,敌军有三万人马,新军只有三千,加上自卫军不过才五千人,敌众我寡,按常理应该固守城池。由于新军的火力优势,敌军大概率攻不破城池,但他们可以毁坏城外的庄稼。如果那样,到了冬天,城中的军民都要挨饿。所以,固守城池的方案很快地就被李智云给否决了。
既然不能采取守势,那只能主动进攻,给敌军一个迎头痛击。想到这儿,李智云大声道:“王宝强,立即召集队伍,即刻开拔,前去迎战敌军!”
“是!”刀疤脸朗声道。
李智云留下自卫军守卫冠军城,自己率领三千新军出发了。队伍行走了一天,天黑后安营扎寨。翌日早餐后,大军又要开拨,李智云刚要走出帐篷,一名将领走了进来,抱拳道:“王爷。”
李智云一瞧,原来是张达。河东之战时,李智云在晋阳的城门口,将张达从刽子手的鬼头大刀下解救了下来。张达擅长带兵打仗,是个难得的将才,李智云打算让他当标统,可新军的第三团尚未组建,只好委屈他先当一名营长。李智云还礼后,道:“张将军,有事吗?”
“王爷,武元的军队离冠军城还很远,肯定不加防备。末将愿意率领一支敢死队,混入敌营之中,相机行事!”
李智云听了,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可以。张将军,本王送你四个字,胆大心细。你先行一步,本王率领大军随后便到!”
“是!”
张达回到营地后,将队伍交给副将指挥,自己挑选了二十多名骁勇的士兵,换上在冠军城缴获的敌军的甲冑。为了轻装,他们没有带火铳,每人只带了把腰刀,又拿了几颗手榴弹藏在身上,便出发了。
众人疾行了一日,临近黄昏时分,来到距离敌营十几里的地方。张达发现,许多敌军士兵肩挑背扛着抢劫来的粮食和蔬菜,从四面八方朝营地方向走去。张达灵机一动,带领大家来到附近的一个集镇上。街上的摊主一见来了一群“遭殃军”,连忙收拾担子就要逃跑,张达快跑几步拦住了几名摊贩,道:“你们不是卖东西吗?我买了!”说罢掏出一锭银子,“十两银子够不够?”摊贩一见喜出望外,连忙道:“够了!够了!”
张达让士兵们背上粮食和蔬菜,路过一户人家时,又买了一套炊具。大伙儿来到敌营门口,只见敌军士兵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肩挑手拎抢来的东西,络绎不绝地往营地里面走去。大门口站岗的士兵也不盘查,任由大家随便进入。
众人顺利地进入了营地,自由地到处走动,探查敌军营地的情况。张达发现,敌人的营地分为左中右三个部分,左军和中军是军队主力,右军乃辎重军需。
夜幕降临,他们挑了一块空地,坐下来升起了篝火,开始埋锅造饭。周围有许多敌军士兵围坐在一堆堆篝火旁边,吃着抢来的食物,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张达走向旁边的一堆篝火,坐到一名士兵的旁边,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道:“兄弟,劳烦打听一下,今晚营地的暗号是什么?”那名士兵瞥了他一眼,问:“你们长官没告诉你?”张达笑了笑,道:“我们刚刚回营,还没见到长官呢。”士兵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告诉你,你可记住了,今晚的暗号是上茶。”张达道了谢,站起来回到了自己人的中间。
吃完饭后,张达带着大伙儿往中军大营走去。他们刚走进大营,就碰见了一队巡逻的士兵,领头的军官喝问:“口令!”张达连忙答道:“上茶!”那名军官走了过来,用手中的火把照了照他们,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正要回营。”
“好吧,你们快点回去,不准到处乱跑!”
张达答应一声,带着自己的人继续往前走。他们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顶大帐篷,帐篷周围有数百名士兵围坐在篝火旁边,张达估计这儿就是敌人的中军大帐。他将一名亲信叫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