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怒目相视,厉声道:“张贵,你伪造书信,妄图陷害刺史窦琎,你可知罪?”张贵一听罪行败露,脸色瞬间惨白。然他并不甘心,仍狡辩道:“楚王,你休要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说我伪造书信?”一旁的黄人杰闻言,连忙插话道:“是啊,楚王,那封书信下官曾仔细查验过,确为窦琎笔迹,绝非伪造。”
李智云并未理会黄人杰,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张贵,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随即,他高声喊道:“来人,端盆清水来!”衙役闻令,立即用铜盆端来一盆清水,置于大堂中央的矮桌上。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意欲何为。
李智云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展开道:“这便是那封书信,乃窦琎谋反的铁证!”说罢,他将书信递给常达,常达阅后又递给黄人杰,二人皆确认此乃那封谋反书信。
李智云接过书信,随手掷入水中。黄人杰一见,惊讶道:“楚王,您这是……”李智云微笑道:“黄大人稍安勿躁,即刻便知分晓。”那边张贵见状,本想趁机狡辩,呼喊楚王偏袒窦琎,毁灭证据,然而绝望之下,他的喉咙痉挛,仅喊出“楚王”二字,便声嘶力竭。
堂上众人纷纷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盆清水。只见书信在水面漂浮片刻,随后缓缓下沉。紧接着,如同变戏法一般,信纸断裂成诸多小方块,四散开来,摇摇晃晃地浮于水面,而每个小方块上皆写有字迹。黄人杰一见,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原来这封信是拼凑粘贴而成。”
李智云微笑地点头道:“黄大人说的不错。张贵身为主簿,刺史的书信文札都归他保管。本王初到歧州时,曾造访张贵的府邸,遇见一位名叫冯襴的公子前来求其裱画,张贵自称年少时曾在裱糊店学艺。因此,他欲伪造一封谋反书信并非难事。只是这封书信装裱得极为精细,常人难以察觉破绽,本王也是偶然间才看出端倪。”张贵一见罪行败露,顿时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了。
此刻,一直站在角落里听审的窦琎急步上前,“扑嗵”一声跪倒在李智云面前,磕头如捣蒜,感激涕零道:“楚王慧眼如炬,识破小人的奸诈伎俩,为窦某洗清了不白之冤,此恩此情,窦某铭记五内,感激不尽!”
李智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温言道:“窦大人,快快请起!您受委屈了,本王定当奏明朝廷,还您清白之名!”说罢,他亲手将窦琎扶起,目光中满是诚挚与关怀。
安抚好窦琎后,李智云转而面向张贵,神色冷峻,沉声道:“张贵,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伪造书信,陷害窦刺史的?速速招来!”张贵斜睨了李智云一眼,脖子一梗,没好气地:“无人指使,乃我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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