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中的守卫在这数支西凉军面前甚至不及十分之一,这种场景,简直就和逼宫别无两样。
吕布骑着赤红色的赤兔,领着三个亲卫护送在董卓的车前,说是护送,实则也是被隔在数层士兵之外。
“沙。”马车的帘子里横出了一只手,沉沉地握在了车辕上。帘子被掀开,董卓凶横地脸孔从帘子下露出。
眼睛扫视了几遍宫殿前,明明是禅让礼,却不见天子。此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又异样,不过董卓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平淡地横眼看向前面的吕布。
他虽然不知道这吕布是如何和天子勾结在一起,居然给他设下了这样的局,想来是要在这里围杀他。
不过车驾的两旁都是自己亲信的西凉士兵。
董卓的眼中露出凶光,既然以禅让之由引我来此,那么今日这个大位,天子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了。
“奉先,天子说欲要禅位与我,让我来继礼,可是,你说我怎么左右也不见天子啊?”
董卓漫不经心地对着吕布沉声问道。
走在士卒前的吕布扭过头来,看到了董卓的神色,两眼里尽是对他的杀意,微热的天气里让他觉得背后森寒。
眉头一皱,吕布的手顿地扯住了赤兔的缰绳,手中的方天戟微微垂下。
“我看,恐怕今日不是继位吧?”董卓的声音沉了下去,抬起了一只手。
“刀斧手!”
宫殿前的群臣甚至都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只听见一声齐齐的刀刃出鞘的声音,无数的利刃霎时间亮出,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
人群里一片恐慌,却又不敢乱动,这时候的宫殿是已经被西凉士卒团团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