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个问题顾楠就有些答不上来。
“不过两成。”
顾楠的声音有一些沉。
新汶城下的一战,吕布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或许,她当时就该让他留在那里,而不是将他擒来。
顾楠的身前,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认同地说道。
“先生果然不会骗我,没有用那丁原董卓来说。”
说着,他的眼中泛起了几分追忆的神色。
“洛阳之时,我曾见过吕布几面,也曾说过一些话。他,不像是一个颠倒小人。昨日我也从曹洪将军那听来了新汶的情况,如此局面,吕布愿降的可能确实不过两成。”
说两成都是高了,这也就是荀不懂地方。
“既然如此,顾先生为何还要自荐去劝降吕布?”
不解地问着,荀看向顾楠。
他从一开始,就有些看不明白这先生。
此次也是,他本以为顾楠是有把握,才向曹操提出此事的。
本想来问问顾楠有何解法,谁知顾楠也不觉得吕布会归降。
那为何要做这件事?
在他看来,事成的可能不过六成的事,都不该轻易决断。
“有一人求我,去试一试。”
顾楠将身后的两手放在,垂在身边,缓缓地答道。
“可,先生明知”
荀的话说了一半,却被顾楠抬手打断了。
“有些事,不是看有几分可能,才决定去不去做的。”
苦笑了一下:“便是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
她已经做了太多这样的蠢事了
明知不可能又怎么会去做?
荀不能明白顾楠话的意思。
直到很多年后,他也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投身时,他才恍然明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
他还想说什么,但顾楠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此事就先说到这里,你不是还有第二个件事吗?”
见顾楠已经这么说了。
荀也没有办法,便不再提此事,整理了一下心绪,说起了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公子的。”
一边说他一边汗颜地笑叹了一声。
“说来也有些惹人笑话,先生不在的这段时日,丕公子的课业让我着手了一些。”
“可是”荀抓了一下自己的脸。
“丕公子问的那算学和那格物的学问,,是一概不知。”
荀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几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枉他自认有几分才学,谁知连一个孩童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丕公子那略微鄙夷还带着几分可怜的眼神,他到现在是还记忆深刻。
“问过丕公子才知道这些都是顾先生教的,额,荀厚颜,想问一问先生,那算学上的数字到底是什么,还有那无格,又是一门什么学问?”
他看过丕公子做的课业,从字里行间里看得出来,这两门东西,绝对不是毫无依据,甚至不是寻常的学问。
他已经心系了很久了,今日见到顾楠,自然更是心痒难耐,这才厚着脸皮来问。
荀的脸上发红,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楠,他知道这事关人家门中的学问,自己问实在是不太合适。
若是有一些不妥,他都会立刻道歉,从此绝不再提起。
可顾楠的反应却是让他回不过神来。
“这事啊。”稀疏平常地点了点头,顾楠说道。
“明日你再来我府上吧,我将相关的书文予你,你先看一些,不懂地也可以来问我。过段时日,这些我也会在城里的学堂里教的,你可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