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中的房间里灯光晦暗。&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其余的烛火都已经被灭去了,唯独还留着床前的一只烛火还在在摇晃着。
烛火映射着一张面孔,微黄的火光映射在一旁人的眼睛中,在眼中跳动。
四周都是漆黑,只有那火光和人面能让人看清。
坐在床前的人便是那曹操。
这夜他不想睡,就像那日他受了那批语的当晚一般。
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他本已经快忘了这句话,如今再被提起来,才发现自己从未忘去。
奸贼,英雄。
火光里,曹操的眼睛轻合,年少之时他曾因为是宦官之后叫人诟病。
那时他曾想为一太守,善治一郡,以立德行,好叫世人都看清他曹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后来他受命都尉,又调任典军校尉,那时的他之所想,是替汉室峥嵘,讨贼建功,得以封后立业。
好在死后,能在墓碑上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几个字。
可如今汉室倾颓,天下风雨飘摇,这志向已无去处。
“奸,雄。”曹操念了一遍这两个字,最后眼中定在那火光里。
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灭灯芯。
房间彻底暗了下来,感受着指尖上未去的灼痛,曹操躺下。
是奸是雄都在他曹操之为,而不在世人之说。
他只做他应做之事,不负这七尺之身。
旁的便叫世人说去又何妨?
······
之后的两日,曹操吩咐了守在门边的士兵,若是看到有一个白袍先生带着一个小女孩上门,就立刻让两人进来好生招待,再来通知自己。
堂前的空气闷热,这几日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曹操将坐在堂上喝着凉茶,一边等着消息。
如今诸侯纷纷联络通信坐着安排,整兵欲动。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兴致勃勃了,之前那先生的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考量联军讨伐一事有几分可成。
他这时确实是觉到自己手里的五千人确实是太少了,在这诸侯之中根本无有几分分量。
“轰。”
一声闷响,将曹操惊醒,疑惑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碗。
没有过多久,堂外传来了一阵阵繁密的声音。
曹操突然想起了什么,算了一下时日,愣坐了在了堂上。
呆呆地听着耳边的声音。
这声音,莫不是外面真的下雨了?
“踏踏踏踏。”
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穿着衣甲的人走到了堂上,身上的衣甲被雨水打湿,却恍若不察一般。
走得虽快,但是面目呆滞,眼中尽是不信的神色。
“哎,元让,你突然走这么快做什么?”
另一个人从后面追来,那是一个身材健硕的汉子,快过走上堂来,甲胄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响。
被叫做元让的男子正是那日的夏侯惇,而另一人则是曹操手下的另一员大将,曹洪曹子廉。
只见夏侯惇站在堂上,看到曹操,才有些反应,对着曹操拱手一拜。
“将军。”
后面追来的曹洪也看到了曹操,停了下来拜道:“将军。”
“元让、子廉。都是自家兄弟,私下称我孟德就好了。”
曹操平和的说道,说完,眼神变得慎重起来,看向站在堂上的夏侯惇。
“元让,外面可是······”
夏侯惇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外面,沉沉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是,孟德,外面下雨了。”
曹操直接从桌案间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脸上尽是不解的神色。
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却一笑,转而问道:“当真?”
“不敢胡言。”夏侯惇低着头,此时的他感觉就像是撞了鬼。
居然真的有人能够知道往来的阴晴,推测云雨。
“去看看。”
曹操目中带着兴奋向着堂外走去。
夏侯惇连忙跟上。
独留下曹洪曹子廉有些疑惑地呆站在那里,他是不明白,下一场雨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可看的。
堂外院中,大雨下的淅沥,恍如倾盆,雨水从半空中的阴云里倾泄而下。
这早间还是晴空万里,雨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般。
时不时的半空中发出几声闷雷,只闻雷鸣,不见劈落。
曹操站在房檐下,透过从房檐上滑落下来连成一片的雨水看向外面。
院子中积水汇聚,雨点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