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山主的问罪,杜敛华垂下头,半晌不语。
旁边苏长老说:“若非渡厄书院拿出这证据,我们都不知道杜师侄还是个法修,杜师侄瞒得可真深啊。”
大殿众人目光落在杜敛华身上。
杜敛华心头一紧,开口说:“弟子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一开始担心被训道心不专,后来……”
“我怎么不知我们山门规矩这么顽固不化,你铁了心要双修,丹峰峰主还能把你关到罪牢里去不成。”还是苏长老讽刺道。
杜敛华咬紧牙关,余光看见丹峰峰主变冷的神色。
“双修之事暂且不谈,现在要问的是谋害渡厄书院弟子和公义家嫡子一事。”山主说。
杜敛华道:“回禀山主,我确实对宓八月出了手,但绝无谋害渡厄书院弟子和公义书之心。”
山主望向他,平静的目光却叫杜敛华如坐针毡。
“继续。”
杜敛华知道事已至此,脱罪完全不可能,那就将罪责降到最低,闻言低语:“……我的确嫉妒宓八月的天资。”
艰难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满脸通红,羞愧的低下头,“那日我之所以会在湖边,是被动静引去,到时公义书已经重伤。”
“我本想救下公义书,宓八月却突然赶到,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我便出了手,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某种规则控制了心神。”
“当时情景出手的人众多,我以为不会被发现,就想将这丢人一幕隐瞒下去。”
杜敛华说着,已然羞愧至极的模样。
“若我无半点嫉妒之心,也不会被规则所控,我甘愿受罚!”
“呵。”苏长老冷笑出声,“一会怕被峰主训道心不专,阻了自己的道路,一会又因规则所控才嫉妒心大增闹出祸端,反正你最无辜,都是旁人旁物影响了你。”
杜敛华低着头,道:“弟子知错。”
有错,知错,认罚。
只是错,不是罪。
错可以自家罚,罪却要送到得罪的人那去惩。
两者之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