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贱疯乃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血统,怎会是匈奴余孽?”
“没错!当时我也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可是没有人信啊!”
“怎么会这样?”林浩问道:“难道当朝就没有一个站在你这边的人?”
“有倒是有,只不过占了少数。”
“看来,你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太差了!”
“哼!”敬墨生闻言,怒哼一声,说道:“差又如何,那些个只会溜须拍马、收贿乱序的家伙怎值得我去结交。”
听到这里,林浩算是明白了个大概,毕竟,在古代朝堂,清官可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类。这类人往往会被人排挤,甚至被视为另类。
想到此处,林浩竟有些同情起来。
“那么第二条呢?”林浩问道。
“第二条更让人气愤,那混蛋竟然指控我意图谋反。”
“我去!这个罪可就大了!”林浩惊叹道。
“这些罪名都是莫须有,强加给我的,但无论我如何辩解,那昏君如何都不肯相信,不过念在我有战功,于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给了机会,这是好事啊!既然你没有做过,大可找证人啊!”
“证人,我也找了,只不过哎!”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
林浩惊呼道:“你找的证人不会是舟贱疯吧!”
话毕,良久敬墨生都没有回答,显然,林浩的猜测是对的。
好一会,才传来敬墨生的声音,“我的一生,做得最呕心的傻事也许就是这件了吧!”
“他怎么说的?”林浩问道。
“那个他?”
“舟贱疯!”
敬墨生道:“还能怎么说,不顾我对他的一切恩惠,反咬我唆使他干净坏事,甚至还伪造了一封与匈奴王勾结的书信。”
“连书信都准备了,看来他们扳倒你也是煞费苦心啊!”
“可不是,我气不过,就要当堂击杀舟贱疯。只是,他当时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一样。”
“后来,燕王将我关押死牢,同时也将重伤的舟贱疯扔了进来。当时他已经快死了,但他死死抓着我手,开始我还以他自不量力,还幻想着对付我。原来,一切我都误会了,他只是相对我说一些事情。”
“不过,这些事也随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而永远留在了他的口中。”
“那人是谁?”
“离广,他一进牢门就一把将舟贱疯最口一口气掐断,还美其言说什么他自己也讨厌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一席令我恶心的话。”
“离广来干什么?恐怕不光是看你的笑话吧!”
“当然不是,”敬墨生道:“那家伙竟然是来放我走的。”
“他费尽心机,为的不就是杀死你吗?怎么还会这样好心?”林浩不解,问道。
“哼!”敬墨生道:“他当然没安好心,后来,当我知道他真实身份之后,才明白了一切。”
“真实身份?”林浩问道:“他是你好友的时候又是什么身份呢?”
“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肚有三两墨,臂有九牛力的人。说来也可笑,当时我是看在他为人豪爽,又不喜功名利禄才结交了这个好友。”
“那他的真是身份又是什么?”
说道这里,敬墨生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提起。
不过,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原来他表面是一个文人墨客、云游侠士,实则是鬼王座下的八大判官之一的‘广卯判官’”
“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怎么就会盯上你?”林浩认为,发生在敬墨生身上的一切离奇的事件显然不是巧合。
“说到这,还得说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我七岁那年,我不慎被海浪卷入了大海,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后来不知何由,我竟然在沙滩醒来,我得救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上天僻佑,之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拜得多个名师。但直到自己被离广从死牢强行弄走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上天的庇佑,而是恶魔的垂怜。”
“你溺水,是离广救了你?”
“不是他,是另一个可怕的存在。”
听到此处,林浩惊呼道:“是鬼王!”
“不错!”敬墨生道:“原来我真正的人生早已在七岁时就已经亲手交给了恶鬼,他救了我,但条件是成为他座下的第八判官,并永世臣服于他。”
“那么如此说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并非离广,而是那鬼王。”
“不!他们蛇鼠一窝,都一样!”
“可离广也许也只是奉命而未。”
“杀人者,人有罪,但刀就没罪了吗?”
“那离广后来有向你解释吗?”
“没有!之后,虽然我们同为八大判官之一,但从未会过面。”敬墨生道。
“不会吧!难道你们都不举办个会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