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有因必有果，这并不是必然的，因为有的时候，人们并不看重这个结果，反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话毕，敬墨生沉默了，良久才问道：“鬼文是大祭司特有的能力，我们之中没有人拥有解除它的能力，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么~”离道：“这是他命中应有的劫难，难以避免，恐怕还得靠他自己。路怎么走，选择权已经不再处于你我二人的控制范围。但现在，趁林浩现在还存有一丝清明，我们只需将一些事情讲明即可，能不能听进去也不，的是要在他记忆最深处留下这么一丝观念，希望能引导他尽快做出抉择。”

“是回到从前，还是维持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见证吧！”

话音刚落，离看了一眼远处战得正酣的众人，惋惜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些孩子，这辈子他们注定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你何时变得这成般了？”敬墨生道：“想当初，你将拉我入伙可不曾留过情面。”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别忘了，为何会有‘九龙山之战’的溃败！”

听到离的话，敬墨生沉默了，说道：“是因为叛军在人间待得太久，被消磨了斗志，妄想与凡人和睦相处。”

“这就是了，当初我也认为我们与凡人是共存不得的，要么，我们被赶尽杀绝，再或者，他们变成与我们一样的存在。”

“可是后来，那人改变了你！”

“不！是改变了我们，”离先是肯定的回了一句，随即又反问道：“你曾经也是凡人，难道在你的记忆中人间就那么不堪吗？”

“我~”

离见敬墨生顿住，又道：“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你对人间存有的只有恨，那么你断然不会用镇魂法印封住自己的一身本领，好不让其被阴邪之气同化。”

“不！”敬墨生道：“我封住它们，只是念想，并不针对人或者事。”

“是吗？”离道：“事到如今，我依然不认为你已经完全放下了一切。你将诚信，所以种了我的圈套。你在乎名声，但在你失踪后，燕国却盛传你畏罪潜逃的说法。子墨，我了解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在内心深处最不甘心的事情就是没能及时回到燕国为自己沉冤得雪。”

“够了！”敬墨生无力的说道：“不可能了~算算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数千年。我承认，虽然我离开人间之后，也一直忠于鬼王大人，但实际上，我还是不忍人间毁灭。”

“所以，大战之初，你以借口避开了万族？”

“你都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我还会知道更多。”

“逃兵不值得光荣！”

“但正因为你的离去，万族才找到了进攻点。所以，以我们的角度而言，你也是叛徒，但站在凡人的方面来说，你避免了更多人凡人的遭此大难，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原谅你了。”

“什么？可能吗？”听到这里，敬墨生却是变得有些激动。

“哎~”离道：“当年，要不是受了那人的影响，与凡人共存这种观念恐怕出现我的思想里。”

“是啊！”敬墨生一脸沉思状，仿佛想起了什么很遥远的事情，“这的确是一项既伟大而又困难重重的远大理想，想当初，他几乎说动了人。”

“战争是残酷的，许多同伴早已厌倦，但也有一些人还对当初万族的围剿耿耿于怀。”

“不错！那场大战，险些让十八层地狱崩塌，就连阴司的十大统治者也折损了其就！要不是大祭司的存在，恐怕我们也会一齐葬送于此。”

“那你觉得孰对孰错？”

“我想，谁都没有错！”

“为何？”

“人间万族之所以要反攻阴间，显然是避免又更多人被我们同化掉。而我们之所以不惜撕毁一切约定也要统一人间，又是由于厄的存在。”

听到敬墨生的分析，离道：“其实还有一点被你忽略掉了。”

“哦~”

离道：“你又知晓厄为何会存在？”

敬墨生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人强大到十大鬼王都不能抗衡。”

离说：“厄最初的形态只不过是因为几个凡人成圣而从体内逼出的恶念而已，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念想可以通过不断蛊惑善良之人来获取强大的力量，所以才导出了当初那一发不可收拾的状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凡人应该负有主要责任？”

“错！”离现否定，然后又解释道：“凡人为何想要成圣？成圣又有什么好处？”

“可以获得世人的尊重，还能延年益寿！”说到这里，敬墨生惊呼道：“难道是因为”

“不错！”离猜出了敬墨生想要说的话，感叹道：“凡人害怕死亡，就像我们害怕黑暗。活着，他们会不折手段。而我们能够逃离黑暗，偶尔也感受感受人间的生机，都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哎~”敬墨生叹息道：“这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