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一天,浑身是血的仙人站到她的面前,手指着自己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面不改色的看着她问着。
女子的心竟是陡然一紧,平日里漠然而又平淡的眼眸开始浮现一丝异样的情绪
“血。”
她回答道。
却没想到男子冷声纠正道,
“这是杀戮。”
――――
岐山西侧半山腰的寨子里,院子里的劳力们一如既往的在工作着,可最里面的二进院落之中,却悄无声息的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文景涛反应过来之时,那人的血已经滴在了他的眉间。
额头一阵仿佛灼烧一般的疼痛,随即,文景涛便发现自己长期以来一直依赖的强大力量仿佛被封锁了一般,无法释放。
身体更是无法动弹。
“你是谁?”
多久了,没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文景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眉间涌起一阵戾色,
“你可知这是我的地盘!”
“那又如何?”女子不屑的笑着,似嘲讽一般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
“一个妖精而已,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
见此,男子未露一丝惊惧之色,反而是早有所料一般轻笑出声,
“你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却不能对其他人的性命视而不见吧?姑娘,我可在此等候姑娘多时了。”
空气中弥漫着名为静谧的气息。
原来如此啊!
将人掳走哪里是因为文家的失踪案,分明是在等自己找上门来。还真是好算计!
“所以呢?你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不单单只是见我一面吧?若是如此,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最后的几个字荀梦咬的极重,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怎么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通通要找她麻烦?
莫非是因为那人下凡历练,这平日里安分守己的家伙们便忍不住开了荤?
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我要回到文家。”
猝不及防的提出条件荀梦有些促手不及。
尤其是这条件还有些无理。
“呵!”
荀梦不禁冷笑出声,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
“原以为你是个知趣的,未曾想,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
妖是什么?妖心妖骨妖身,他都具备了,完完全全的成一个妖,而文家的那位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他想回到文家?大开杀戒吗?
“姑娘放心,我只想要一个人的命。”
文景涛额角处微皱,目光森冷,带着怨愤的气息。
一想起那被困在府中的大女儿,文景涛的那颗心便止不住的疼痛如刀绞。
“那又如何?非但改变不了你已经变成异类的事实,还会给自己增添罪孽。”
“姑娘的手难道就没有沾过血吗?”
质问的目光,多久了,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有人对自己提出了质疑。
可偏偏就是这一次,荀梦无法反驳。
怎么可能没有沾过血?
已经好久了,荀梦没有合眼,因为她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是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倒下的样子。
耳边是那些人的惨叫声。
真的很烦。
狭小而又古朴简约的屋子再一次归于寂静,两人皆无声,心中却是各自翻涌。
“所以,姑娘要答应我的条件吗?”
男子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荀梦喘息的机会。
这种节奏掌握的刚刚好荀梦应接不暇。
正当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悠闲的声音,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紧接着一袭白衣的男子便从门外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桃花似般诱人温柔的眼眸,纯墨一般浓黑英挺的眼眉,看似柔美,却带着一丝刚强。
“你只有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了。”
像追命的死神一般人抓心。
前有狼,后有虎,活了几千年,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境遇。
“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文景涛有些慌张,是在即将成功之时,突然闻到失败的疯狂。
以至于,他忘记了,那个人是可以让他彻底消失的人。
墨离的目光轻轻划过文景涛的身上,看似如风过境,快的不值一提。
但,只有亲身感受着这目光的文景涛才知道,这目光中夹杂着的是彻骨的冷意与杀机。
他竟然动了杀心?
荀梦看向墨离,这个男人温柔的太久,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那双曾经来自最底层的眼眸是何其的混浊与冷冽。
“不要再开莫须有的玩笑了。”
唇角微扬,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好。”
沸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