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那这么说的话,江南的戏班子应该是不少了。”朱瀚顿时又是计上心头。
无非就是几个戏班子,要是自己让刘伯温向蒙元江浙行省索要一些戏班子,只怕是不费吹灰之力。
“胡一八,你刚才说这个班子叫做吉祥班?”朱瀚又是问道。
“是的,小爷,吉祥班,俺熟的很!”胡一八笑道。
“好,那你去告诉他那个班主,收工之后到府衙来,我要给他们安排个新的差事!”朱瀚说道。
“好咧,小爷!”
胡一八高兴的接过了这个差事。
朱瀚打算先用这个吉祥班试试水,毕竟算是一个全新的路数,需要先好好磨炼一下,以契合自己的要求。
回到府衙之后,朱瀚又是想到。
“要想利用杂戏推广新政,那就得编演新的剧情杂戏啊,自己倒是有思路,可是不会写这种剧本啊!”
朱瀚一时之间有了犯了难。
要说关于打土豪分田地的故事,朱瀚肚子里那是有不少存货的。
像是什么半夜鸡叫周扒皮,恶霸地主刘文彩、白毛女与黄世仁等等故事,都是记得很清。
但要是把他们写成附和元末百姓们喜闻乐见的杂戏,那就是有些超出朱瀚的水平了。
“看来得找一些读书人才行啊。”
朱瀚一冒出这个念头,瞬间就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他心中虽然有些许犹豫,但还是决定用此人了。
“来人,去把胡惟庸给我找来!”朱瀚说道。
门外的亲兵立刻领命下去了。
胡惟庸,正是历史上被洪武皇帝朱元章亲起大桉诛杀,牵连数万人的那个大明权相胡惟庸。
只不过,如今的胡惟庸,还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因为李善长的举荐,不久之前加入了红巾军。
朱元章率主力去往颍州,在定远城见到了胡惟庸,觉得这个读书人行事稳重妥当,正好可以派来给朱瀚当公文书桉上的参议。
不一会儿,一身儒袍的胡惟庸就是小步快走了进来。
“属下胡惟庸,见过安抚使大人!”胡惟庸一进门就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从定远城来除州已经是好几天了,仅仅是刚来的时候,见过朱瀚一面,然后就似乎是受到了冷遇一般,连续两三天都是枯坐在公事房内,竟然没有一点差遣安排给自己。
在来除州之前,胡惟庸还一腔热情,准备在除州大展拳脚。
哪知道来了之后竟然遭受了如此冷遇。
胡惟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朱瀚不高兴,也没有办法找人询问,只能是继续坐自己的冷板凳。
所以,他今天一听到朱瀚传召自己,立刻就是满怀惊喜的来了。
嘿嘿,我胡惟庸一身才华,总归是藏不住的!
“嗯,胡参议,你来了也有好几天,除州的事务熟悉的如何了?”朱瀚澹澹的问道。
对于胡惟庸这个人,朱瀚内心是有些抵触的。
要说能力的话,能够在朱元章手下做到丞相级别,那绝对是不缺能力。
但是,胡惟庸这个人明显属于得志便猖狂的性子,让他出头的话,以后也另有麻烦。
“回禀大人,这几天时间,下官已经把除州的户籍、田亩、财税、水利和商事等文书,全都看了一遍,基本是了然于心,可以替大人分忧一二了。”胡惟庸恭恭敬敬的说道。
自从见到朱瀚开始,胡惟庸一直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从来没有因为朱瀚年纪小,就有什么轻视之心。
他胡惟庸可是聪明的很,这么小年纪,能够坐到红巾军第二把交椅,绝对不是因为朱元章的弟弟身份,更多是那些骇人的战绩和手段。
“哦,你这么说,可就是有些夸张了。”朱瀚一听,顿时就是有些不信。
这才几天功夫啊,你胡惟庸就敢夸口说对于除州府钱粮事务了然于心?
除州的牛皮,都快被你胡惟庸给吹上天了。
面对朱瀚的质疑,胡惟庸依旧是自信满满。
“大人,胡某不敢吹牛,若是大人不信,可尽管提问!”
“好,那我就考考你吧。”
朱瀚随即就提问了几个关于除州田亩户籍和钱粮库存的问题。
不论是哪一个问题,胡惟庸都是对答如流,就算是有细枝末节无法说的很清楚,也能够说出一个大概。
朱瀚听到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暗道:这个胡惟庸,果然是有不小的本事,怪不得历史上能够一跃成为接班李善长丞相位置的人,看来自己要好好利用这个人才了。
对于朱瀚来说,什么丞相权柄过大的威胁,都还远着呢。
再者说,朱瀚用充足的把握,到时候让胡惟庸翻不起一点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