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大掌柜,我们有不少的商品利润丰厚,若是能够除州合股经营,你们一定可以大赚特赚,一年至少百万两银子,应该是不成问题。”朱瀚说道。
他刚才的话中,已经很明确的说出了自己需要银子和工匠。
对于沉万三这种商场老手,根本没有什么必要拐弯抹角,直接摆明利益就是最好的办法。
“实不相瞒,在下也想要赚银子,可是,可是,,,。”沉万三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朱瀚还以为他是害怕蒙元官府的问罪,笑着说道:“江浙的蒙元官吏们,早已经是纸老虎,只要跟我们合作,伯鲁等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不不不,在下不是担心这个。”沉万三摆手说道。
“那沉大掌柜是担心什么?”朱瀚疑惑道。
沉万三看了一眼施耐庵,然后才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实不相瞒,如今苏州已经是不是之前的苏州了!”
朱喊听到这话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施耐庵,对方也是一脸疑惑。
施耐庵便开口问道:“何出此言?”
沉万三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伯鲁等人横征暴敛,可谓是手段用尽,不仅是垄断了盐铁茶酒等生意不说,还对于我们这些商人们征收重税!”
对于这个情况,朱瀚也是有所耳闻。
伯鲁等蒙元官吏,都知道蒙元气数不长久了,为了保证以后的享福生活,全都是想尽办法敛财。
而且,江北红巾军的一些粮草税赋,也都有一部分出自伯鲁等人的孝敬纳贡的。
这些钱从哪里来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征收重税,到底是怎么个重法?”朱瀚好奇的问道。
“仅仅是一个商税,就已经征收了三年,听说最近又要因为剿灭浙东的海贼方国珍,又要打算征收以后三年的税赋,再加上平定福建盗贼的加派,去年是至正十三年,税赋却已经是征收到了至正二十三年了!”沉万三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提前征收税赋?”施耐庵露出了震惊不已的神情。
朱瀚也是觉得这个情况非常的魔幻。
如今大元朝气数不行了,连皇帝都已经是嗝屁了,至正的年号也是到此为止,但是税赋却是征收到了至正二十三年。
“这个伯鲁,还真是他娘的是个人才。”朱瀚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我们苏州已经是有人提议,想要联络周边的州府,一起举兵抗元!”沉万三忽然小声的说道。
此话一出,朱瀚、施耐庵等人都是一愣。
“什么,你们打算自己举兵反元?”施耐庵一脸惊讶。
他想不到,这些苏松一带的商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就是为了不缴纳税赋,就要造反嘛?”朱瀚也是很无语。
江南的士绅商人们抗税,还真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一旦沉万三他们反元抗税,那依仗的人力自然就是各自的仆役工匠们。
如此一来,除州的买卖再是赚钱,也不可能去投资入股了。
“那你们把握如何,可有胜算?”施耐庵好奇的问道。
商人领兵作战,可是自古来来闻所未闻。
“有钱有人,算是有五分把握,再加上蒙元官府兵力薄弱,应该是可以再加两成的,再者说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维持苏州一带太平而已。”沉万三说道。
原来,苏州一带的商人看穿了蒙元江浙官府的虚弱,他们除了派人收税之外,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能使用了。
“江南的税赋按照道理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就算是加征十年的税赋,也不是不能承受。”沉万三继续说道。
“那你们为何要造反?”施耐庵问道。
“实在是因为江南的各色目税官,着实贪得无厌,经过层层加码,原本一两银子的税赋,实际征收的时候已经是变成了五两银子了!”
蒙元朝廷在各地收税的官吏,大部分都是二等人色目人。
这些西域来的外来人,一个个都是蒙古的忠实走狗,而且又是出身各个有经商传统的中亚民族,各种肮脏的捞钱手段那是层出不穷。
把一两银子的税赋,加征到五两银子,对于色目包税官来说,已经是良心大发现了。
对于普通百姓的征税,那更是能够翻上十倍还要多。
淮西一带的贫民破产之前,基本都是被色目税官盘剥了一遍。
朱瀚的老爹当年被逼死,也就是这色目税官的杰作。
“这些色目夷狄,人人该杀。”朱瀚点头说道。
“是啊,我们这一次打算抗税举兵,首要就是除掉这些色目人,烧掉他们的黑账,夺回他们贪污聚敛的钱财。”沉万三说道。
其实,这话也是说的半真半假。
苏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