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仁点了点头,“皇兄说的没错,我指的就是食盐,这些土司多数居住在山寨上,并没有什么办法搞到食盐,除了食盐之外,还有其他许多药物等必需品也是他们缺少的,只要我们采取合适的手段,就可以把这些土司捏扁揉圆。”
陈友谅兄弟很快就定下了策略,准备对大西南的各个山头上的土司下手。
他们兄弟二人经过一番盘算,只要把这些吐司的实力吃掉一半儿,就可以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再增加十万。
由此可见,自从南宋末年以来,西南一带的多少百姓们都躲藏到了深山老林当中。
陈友谅兄弟刚刚定好了收拾各家土司的策略,准备把最后的那点金银和粮草拿出来供应军队,却忽然得到从云南传来的紧急军情。
自从赶跑了段功之后,陈友谅返回了成都,在云南设置的行军元帅府,把自己的五弟弟陈友贵留在云南镇守。
“段功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还敢惦记云南,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友谅看着从云南传来的情报,顿时是大为恼火。
原来,陈友谅把段功赶到孟加拉的天竺人那里之后,就对投降自己的缅甸人大开杀戒,短时间之内虽然镇服了这些蛮夷,但陈友谅走后不久,段功就派人联络了缅甸的各个部落,并且向他们提供了大批的军粮支援,让这些缅甸部落串通反叛。
云南行军元帅府已经有好几个营寨被缅甸叛军攻陷,肆虐的叛军甚至一度威胁到了云南的几个重要铜矿产地。
陈友谅现在能够供养数以十万计的军队,一半是依靠天府之国成都平原的丰饶物产,另外一半则是依靠云南的几个超大铜矿。
现在缅甸叛军在段功的忽悠下,威胁到了陈友谅的钱袋子,自然是让他不能容忍。
“立刻派兵增援云南行军元帅府,一定要把这些缅甸叛军赶尽杀绝,把他们全都抓到矿山里去挖石头!”陈友谅怒气冲冲地说道。
云南那里土地广大,又山川众多,五弟陈友贵手中的那点兵力根本无法做到全攻全守,所以必须派遣兵马去支援。
陈友谅有一个地方却非常的疑惑。
那就是段功被他们赶走的时候,明明是非常的狼狈,仅仅带了一两万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不仅没有带走多少辎重粮草,而且还遭到了缅甸土着的背叛。
如今怎么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段功竟然有了这么雄厚的资本支援那些缅甸土着?
根据云南行军元帅府传来的情报,缅甸各路叛军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将近十万人。
虽然这些缅甸叛军十万人,也未必赶得上红巾军一万人的战斗力。
但是要想支援十万张吃饭的嘴,那需要的粮食可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陈友谅怎么也想不明白,段功如何搞到这么多粮食的。
“难道,段功逃到的那个天竺,真的是遍地金银珠宝,一年四季都长粮食吗?”陈友谅忍不住迷惑的问道。
陈友谅率军在云南的时候,曾经听过缅甸土着野人介绍过,孟加拉一带的天竺盛产宝石金银,一年四季都雨水充沛气候温暖,非常适合水稻的生长。
如今段功用了仅仅一年的时间,就有了多余的粮食支援资缅甸的野人土着,看来关于天竺富庶的传闻果然不虚。
“皇兄,打蛇打七寸,这些缅甸野人生存的山林全都遍布毒虫鼠蚁,就算把他们给击退了也很难,在群山密林当中剿灭他们,斩草不除根他们还会去而复还。”弟弟陈友仁在旁边说道。
“友仁,那你说怎么办?”陈友谅问道。
“既然缅甸的这些土着野人背后是段功,那我们就想办法把段功给解决掉,如此一来,没有段功提供粮草支援,那些密林深山中的缅甸人也就不足为虑。”陈友仁说道。
他说的这个建议可谓是直切缅甸人的要害。
古代的缅甸虽然处于热带地区,但当地居民的农业生产水平落后,对于遍布的沼泽雨林并没有太多的开发手段。
缅甸作为一个松散的城邦联盟,几乎很难凑出来一万大军几个月远征的口粮。
所以一旦没有了段功提供的粮草支援,仅仅依靠缅甸人的那点家底儿,也只能在各自部落里遛鸟耍猴。
“办法好是好,不过段功远在千里之外,中间又要跨越缅甸那一片瘴气遍布的丛林,又该怎么去解决段功呢?”
“皇兄,我曾经听吐蕃人说过,在吐蕃南面翻越圣山之后,就属于天竺德里王的地盘,如今段功占据的地方也是属于这个天竺德里王,他肯定对段功已经恨之入骨,毕竟是抢走了他的地盘儿,要是我们能够派人联合天竺德里王,可以让他一起消灭段功,从而解决我们云南的后顾之忧。”
大明洪武五年,八月十六。
江南,镇江。
飒飒的秋风已经让炎热的天气一扫而空,镇江东面的海面上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