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查户部账册是朱标在主导,但汤和却清楚,这件事最后还是要交给朱瀚来解决,朱瀚虽然在大力发展商业,但归根结底却是为百姓谋福利,所以他在讲这件事的时候,先说的是湖广桉。
朱标随即说道:“对,我在查户部账册时发现,燕京的粮税增长出现偏差,然后发现湖广之地的差距更大,所以我便进行了更深一步的审查。”
首先是朱标,他在检查户部账册时发现,各地粮税增长概率不一,有些富庶的地方增长还不如土地贫瘠地区的增长,这才告知朱瀚此事,然后由三人共同协查。
随即,汤和便说道:“我发现,户部侍郎郭桓和礼部尚书赵冒、刑部尚书王慧迪、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麦至德等人,私吞太平府、镇江府等府的赋税,洪武四年,湖广之地的秋粮本应该上缴四百五十万石,郭桓只上缴两百多万石,而且在征收赋税时,巧立名目,征收多种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的赋税,中饱私囊……”
桩桩件件,汤和都记在脑子里,朱瀚神色倒是平常,朱标和胡惟庸两人则是神色怪异。
朱标很是愤怒,洪武四年时郭桓就贪墨了二百多万石粮食。
现在是洪武十年……六年的时间,他们贪了多少?
胡惟庸在听到后,却是神色怪异,恐惧和愤怒交织。
汤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以后,说出了最后的汇总数:“郭桓等人总共贪污四千四百多万石粮食,再加上他们巧立名目收取的赋税,金额在两千万金币!”
说完,汤和顿了一下,继续到:“这群该死的畜生,他们贪墨不说,而且还在各地招募杀手,暗杀前来告状之人,各地百姓有苦难言,被这些黑了心的官员弄得怨声载道!”
“两千万……金币?”
胡惟庸下意识的开口说话,朱瀚三人看向他时,胡惟庸慌乱的跪在地上:“英王、太子殿下,臣有罪!臣收了郭桓的好处,还有王慧迪、王志等人,逢年过节时都给我送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