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是周良暗戳戳的,这给朱瀚使什么绊子。这里毕竟是公堂,而不是朱瀚王爷府得客厅。
作为一个旁听的,也就只能给准备一把椅子。刑部的官员们一头雾水,不明白朱瀚这位英王殿下,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朱瀚突然之间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太师椅的靠背,直接朝李怀仁所在地方向砸了过去。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等刑部的官员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椅子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李怀仁只是下意识的举起手抵挡。下一刻,太师椅跟他的手臂,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随即歪向一边。
椅子腿,还好死不死的砸中了旁边一个侍郎的头,把他的官帽都给打掉了。
刑部的官员们,就跟受惊鸭子似的乱作一团。李怀仁虽然挡住了椅子,避免自己被砸的头破血流。
但是太师椅落到地面之后,李怀仁的手也不自然的垂落下来,脸上冷汗岑岑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另外一位幸免于难的刑部侍螂见状,连忙关切的问道:
“大人您没事吧?”其它人见朱瀚没有再丢东西过来,也赶紧去关心李怀仁。
“尚书大人,您的手?”
“医生!你们都瞎了么?没看到尚书大人受伤,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李怀仁艰难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之后抬起头,有些愤怒的看向朱瀚。
“英王殿下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么?”刑部的其他官员,也全都不满的看向朱瀚。
堂堂一个王爷,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他们可是读书人,事士大夫。
哪怕是蒙元的那些蛮夷,对他们这些人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民?”朱瀚神色冰冷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们这些人,给活活剐了似的。
“你们这群狗东西,也能算是民?”这大明天下,都是朱瀚跟朱元章从尸山血海之中打下来的。
平时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朱瀚一旦真的发怒,气势相当恐怖。不少刑部的官员,甚至都不敢跟的视线接触。
也有不怕死的,就比如刑刑部尚书李怀仁。他毫不畏惧的抬着头:
“王爷此话,下官就听不懂。”
“苗力夫这样的百姓算民,难道那些商人,就不算是我大明子民了么?他们也在勤勤恳恳做事,也在交皇粮国税。”
“难道就因为,苗力夫这样的人穷,所以连杀人罪都不能判了么?”
“英王殿下曾说过,士农工商天下百姓应该人人平等,为何到这个时候,殿下又把苗力夫这样的人,凌驾在商人之上?”
“难倒就因为商人们有钱,所以他们出了什么事都活该?”这个李怀仁,看似刚正不阿,却是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好手。
“李大仁说得没错,商人也是我大明百姓啊。”
“就算他拖欠了工资,那苗力夫完全可以告官,官府自然给他做主。他既然杀了人,那他就应该伏法。”
“王爷,您的做法的确不太妥当,下官这是正义直言,绝没有半点私心。”
“如果让燕京城的商人们知道,您为了维护苗力夫这样的人,就让他们一直遭受损失,他们的心都要凉了。”听着刑部的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商人们辩解。
朱瀚只觉的好笑。以前,这些读书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只会说士农工商,士人才是最重要的,是对大明贡献最多的。
他们也会为民请命,把辛苦劳作的农民吹上天,鼓吹商人重利轻义,认为全天下的商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凡谈起钱,就好像这东西是什么无比肮脏之物,他们读书人从来不在乎。
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这群以前视商人如草芥的官员们,一个劲的为那些商人们说好话。
“这么说,你们觉得本王是在颠倒黑白了?”朱瀚冷冷的问道。李怀仁下下意识的就想抱拳,结果才一抬胳膊,就觉得小臂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
疼的他连连倒抽冷气,估计是骨头断了。刚才那一下,朱瀚可是含恨出手,力气非常大。
李怀仁这种,读书的时候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上了官,连穿衣吃饭都有人伺候的家伙,身体又太过脆弱。
只是碰了一下,骨头竟然就断了。
“下官……嘶……下官不敢。下官等人只是希望,此次桉件能够秉公办理。否则的话,燕京的商人们得不到任何保障,恐怕不得不离开了。”朱瀚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
“你在威胁本王?”这么明显的陷阱,李怀仁当然不会跳:
“王爷您多虑了,下官只是想告诉王爷,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