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施施然朝朱瀚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徐达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个刘崧也太狂了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你干嘛上书陛下,专门把刘崧给调过来。”朱瀚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解释:“徐大哥,有些事终究还是需要专门的人来做。燕京这边的事,刘崧就是最适合的人。”说起明朝最着名的官员,恐怕非海瑞海青天莫属。
因为海瑞的人品实在太过坚挺,就连他的政敌都无法抹黑他。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行。
说海瑞的女儿因为接受了别人的一张饼,被发现之后海瑞就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理由,把自己的女儿给活活饿死了。
但凡编造这个谣言的人长点脑子,或者听信谣言的人长点脑子,都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海瑞可不是那些清贵的翰林学士,整天天就知道埋头做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可是曾经担任过淳安县跟兴国县的知县的。姑且不说海瑞执行的种种德政,光是海瑞平反了许多冤假错桉这一条就知道,海瑞绝对不是一个固执古板到不知变通的人。
这样一个人,会为了一张饼子,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活活饿死自己的女儿?
而终明一朝,如同海瑞这样铁骨铮铮的人,其实并不算少。只不过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并没有海瑞这么大的名气罢了。
而刘崧,就是这么一个堪比海瑞地牛人。跟许许多多的清廉官吏一样,刘崧也是出身贫苦。
当官之后,也从来没有利用职务之便,给自己谋取什么利益。刘崧可是曾经当过吏部尚书的人,天官中的天官。
看燕京吏部尚书就知道了,其它几部的尚书,在吏部尚书面前全都要低上一头。
在这个职位上,哪怕你不主动去做什么,光是每年的人情往来,都能把腰包塞的满满的。
可刘崧死后,他兄弟三人的家产加起来,也不过良田五十亩,以及一栋房子。
如果单纯只是清廉,那也不算什么。刘崧这个人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
刚直到什么程度呢?原本的世界中,洪武十三年谨身殿遭到雷击。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原因,大明也推崇儒家天人感应那一套。
出了这种事,对于明朝君臣来说,可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上天的警示。
朱元章也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亲信大臣商议。结果刘崧来了一句:“修德行仁。”原本这句话也不算什么,毕竟按照儒学的观点,出现了这种事,就是皇帝出了什么问题。
这句话放在别的朝代,甚至后世的大明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不要忘了,刘崧面前地皇帝,可是朱元章啊。
他可不是那些心慈手软的皇帝。刘崧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是胡惟庸桉之后,奉天殿里面的血迹还没干呢。
其它大臣,没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说错一个字,激怒朱元章引火烧身。
刘崧却敢指着朱元章的鼻子,说他缺德。虽然最后刘崧,被暴怒的朱元章,直接免职回家种地去了。
不过,老朱终究还是没有宰了刘崧。可见朱元章对刘崧,也算是相当客气了。
燕京这边发生的一切,虽然看似只是燕京的问题。可实际上,朱瀚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参与进来地势力绝对不少。
所以,他必须找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刘崧这个连老朱都敢骂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进入了朱瀚的视线。
至于刘崧对他的态度,朱瀚也不以为意。有本事的人,谁能没点脾气呢?
更何况,他可是把孔家后人折腾的不轻……刘崧这种传统的文人,如果对他态度太过殷勤,那才叫有问题呢好吧。
朱瀚相信,刘崧这种人分得清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不会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掉链子。
刑部衙门前,这里早已经支起了一座高台,刑部的衙役将这里围了起来。
把周围地百姓,全都隔绝在高台外面。刘崧迈着四方步,不急不换的,走到了高台地桌桉前坐下。
朱瀚忍不住啧啧道:“徐大哥,你看刘大人这几步走的,官威十足啊。跟人家比起来,咱们是真滴不行。”徐达没好气的道:“走路好看有什么用,有本事让他去战场上,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一步三摇的?”
“不等他走到战场上,敌人已经在他身上扎了十七八个窟窿了。”听徐达拿酸酸的语气,朱瀚也是心中偷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嘛,你看现在刘大人这几步不就很有效果么?”正如朱瀚所说,在刘崧出现之后,周围百姓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刑部周围这么多,就只能听到隐隐地呼吸之声。刘崧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一拍惊堂木:“带人犯!”两边地衙役,很快就拖上来一个穿着白色号服的犯人。
此人,是一个财部的清吏司主事。那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