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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陈兄,方匪不过纤介之祸,南有陈士胜统领的武威军,北有康芳亭的武骤军,而武德军在我杭州截其东路,防止其扩散,匪患据说已得到控制。”
一名书生附和道:“李兄言之有理,西南匪患不过纤介,康芳亭年初对西南用兵,方腊之流遇之,无不望风而逃,成不了大气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北伐,收复燕云。”
陈姓书生默默点点头:“希望我想多了吧!”
李牧默默的听完,看了那个陈姓书生一眼,想说你的猜测完全正确,杭州城沦陷在即。
不过,这种事没什么人会相信,以现在的形式,西南的匪患确实波及不到杭州,若非突然而至的大地震,杭州城也不至于陷落。
想到大地震,李牧看了看湖面,今天水面的鱼特别多,到处乱窜,不时便有鱼高高的跳起。
也不是没有人发现这些异常,往日西湖的鱼可没这么活跃。不过原因也很好找,看看现在西湖里汇聚了多少画舫、船只…这么多船汇聚,惊扰到鱼儿,有些异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但是鱼儿,他目力极好,不远处小瀛洲上,大片大片的蚂蚁爬出巢穴,似乎在搬家。现在的天气虽然热,却不闷,也不像有雨的样子,蚂蚁为什么都爬出来。
又想了想,今天早上遇见的猫儿狗儿同样有些不正常,公鸡大白天还在打鸣不止。
这些异象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随后大地震就来了。
李牧看了看天空,烈日高悬,万里无云,很平常的一天。四周船上的人说说笑笑,一片欢愉,无人能预料到一场惨烈的大地震将要发生。
叹了一口气,李牧走回船舱。时间过得很快,诗会正式开始,不少人开始登陆小瀛洲。
既然来了,李牧也打算下去走走。
小瀛洲本身是个狭长的环形岛,虽说是诗会,但来的人多,人们在林间走走坐坐,欣赏景色,看起来与踏青有些类似。
李牧和苏檀儿带着几名丫鬟走下画舫,此时这边停泊的大大小小船只,几乎连成一片,十分壮观。
来到小岛上,到处都是人流问题,体验并不太好。
不时便听到抱怨声:“立秋还太热,这时举行诗会,不是找罪受吗?那些官老爷到底怎么想的。”
也有人解释道:“其实,以前诗会也不会这时举行,说起来,还是几年前在这边任知府的熊汝明开的先例,当时各处遭灾,为了筹集救灾物资,不知谁给熊知府出的主意,请了许多人来这岛上游玩,让大户们出些物资,让才子们写些诗。”
“当时还邀了钱希文钱公、穆伯长穆公、常余安常公这些大儒壮声势,如今熊知府已然调走,有几位大儒在,这立秋诗会倒是保留下来了。”
不少人听到后才恍然大悟,抱怨也少了一些,毕竟主办诗会的都是大人物,现场还有不少这些人的子弟。
几人逛了一会儿,在小瀛洲一处凉亭里稍稍休息了一会,苏檀儿瞧见了几个合作商家里的女眷,笑盈盈的过去聊天打招呼,李牧也走出凉亭,看着路侧草丛里黑压压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蹲下看了片刻,旁边忽然有一道声音传出:“你便是从江宁来的那个宁毅!”
李牧转头看去,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带了两个体格健壮的随从,此时下巴扬的高高的,有点儿颐指气使的样子。
上下打量了李牧几眼,一脸轻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一个区区赘婿,毫无廉耻之心的玩意儿,竟然也有资格来参加诗会,这立秋诗会越来越不行了。”
李牧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没被人当面嘲讽过了,本打算就来看看玩玩,现在看来还要活动活动手脚。
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淡道:“我们认识吗?”
年轻男子身后的一名随从跳出来道:“竟然连我们楼公子都不认识,记好了,这是我们楼家的楼书恒公子。”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本来都不打算接触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是听了楼书婉回杭州的经历,觉得一个赘婿也敢扎刺,不给楼家面子,来教训一下嘛!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楼书恒昂着头,一脸鄙夷之色,张嘴刚要再说什么。
李牧呵呵一笑,漫步走了过去,看起来脚步并不快,人却瞬间到了地方。
只听啪的一声,楼书恒被一掌扇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一边脸颊当即肿了起来。
一声惨叫过后,两名随从这才反应过来,刚要冲上来,李牧一人赏了一脚,两名随从飞出几米远,躺在地上哼唧了半天没爬起来。
楼书恒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蹒跚着爬起来,这是附近的一些人被惊动,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见状,楼书恒连忙大喊道:“打人啦!打人啦!大家快过来呀,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