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宇正想的入神,眼看着就要揭开韩云姗的红盖头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了,却突然传来仆从刺耳的喊声惊醒了他的白日梦。
定了定神,荣宇才发现自己还在回府的马车上呢!
这个该死的仆从,我正要入巷了,你却干扰我的好事儿!可恶。
“怎么了!”荣宇愤愤不平的掀开轿帘看着正在赶马车的仆从。
“主子,属下觉得你今天实在是做了个冤大头,那些土匪,其实你根本不用给他们那么多银子的,又不是让他们杀人越货,绑个女人而已,您却给他们那么多金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哎。”仆从一想起荣宇眼都不眨一下便把带的金子全部给了土匪,心中便一阵子愤愤然。
这个狗日的居然是替自己心疼金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荣宇心中哭笑不得,方才的怨气顿时也烟消云散。
“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做买卖,还能舍不得花那几个银子!”荣宇一脸鄙视道。
“可那不是给的太多了嘛?一个柳姝,值那么多金子么?”仆从不解,他想,那么多金子,要多少时间才能赚到啊。
“我且问你,刚才给土匪的那些金子和咱荣府的酒楼相比,哪个更值钱?”荣宇忍不住想要得瑟一下。
仆从稍稍思考了一下,随即一脸肯定道:“那当然是酒楼值钱,那些金子再多也比不了日进斗金的酒楼啊!”
“还算不傻!既然知道酒楼重要,之前在土匪窝里还劝我缩手缩脚的干什么?”荣宇一脸鄙视。
送金子跟酒楼有什么关系?土匪又不抢酒楼的!仆从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干系么?主子,我们就是不请土匪抓柳姝,我们酒楼不也好好的?”仆从一脸疑惑,只是生意差些罢了。
“你懂个屁!柳姝要是一直给萧家酒楼出新菜肴,那些人为了尝鲜都往他萧家去了,我们荣府的酒楼又能坚持到几何?酒楼都没人进了,我还从哪里去赚银子!”荣宇教训着仆从,望他多长些脑子。
“小小一个柳姝…我们大可以去请其他名厨来就是,主子,请土匪绑架是既危险又费银子,整日也跟着提心吊胆,依属下看还不如去另请厨子呢!这么多的金子,还怕请不到一个好厨子?这天下比她好的厨子可海了去了…”仆从依旧心疼那笔金元宝,也不知今天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多说这么多。
荣宇听了不由长叹口气,跟这个没脑子的仆从聊生意简直是对牛谈琴!
天下是有更厉害厨子,可天下之大,他荣宇到哪里去找?又如何请回来?难道一日找不到,他就眼睁睁看着他荣府酒楼一天天的垮下去?
“哎,你一个小厮,你不懂生意经,有现成的钟鼓不敲,反去练铜,这不是白费力气?再说,有什么危险的?又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就是抓人也是抓土匪,与我何干?”荣宇一脸的不屑。
之所以他不亲自动手就是这个道理,万一官府追查起来,现在也只能查到土匪的身上,而土匪,是绝不会轻易被官府抓到的,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危险?
“不是,主子,要是土匪泄漏了我们的消息,那可如何是好……”仆从一脸担心道。
“住嘴!你个晦气的家伙,诚心诅咒我是不是?混账东西,土匪要的是银子,他泄漏我干何?再说,土匪都躲在山上,他跟谁泄漏去?”荣宇愤愤的骂了一句仆从,哗啦一声放下轿帘,不想再跟仆从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