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支起了半个身子的秦枫在听到了这一番话后再次失败,只听他的脑中嗡的一声,随即一片空白。
打人的土匪瞥了一眼秦枫,有些懊恼自己方才太过冲动,也不知一会儿贺辉看见了之后会不会责怪他。
再想想秦枫左右,不过是个人质罢了,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贺辉当然不会在意。
且这小子还是压寨夫人的心头好,如意郎,贺辉怕是想杀他都还来不及呢,定不会责怪他的。
说不定,贺辉见他将这小子给收拾了一顿,反而还觉得他此举做的甚好,替他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趁着兴头还表扬他几句。
想到这儿,他倒是从最开始的自责变成了邀功,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想将这鼻青脸肿的小子,给送到贺辉的面前去。
他可没曾想要收拾他的,也是他生自己出言不逊激怒了他,他也是为了维护贺辉的名誉才会做出此举,若是将前因后果说出,怕是贺辉心头的怒火比他还烧得旺盛。
随即,才听他答道:“好,我一会儿就亲自将这小子给押过去。”
那人见消息传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秦枫用最后仅存的一丝力气开口问道:“你们说的压寨夫人,可是柳姝?”
打人的土匪本不想在理会秦枫,可既然他一心想自寻痛处,那他也不介意帮上一把,反正一会儿也是要亲眼看到的,早点知道也无妨,便答道:“是又如何,总之从今天晚上起,这女的就是我们飞云寨的压寨夫人了,劝你也早点打消了别的什么念头。日后若是被我知晓了你心中还在惦记着她,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秦枫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他说道:“不可能,我的姝儿绝不可能会同意!定是你们以我的性命相逼,才迫使她不得不答应!我的姝儿心中只有我一个人独占,绝不可能倾心于你们的大当家!”
秦枫话一出,那土匪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再次被点燃了,他不明白这小子是皮痒还是欠揍,一个劲的挑战着他的极限,非得把他给惹炸毛了才罢休。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动手,免得一会儿秦枫只能躺着出去,他面露凶相语气恶狠的对着秦枫道:“你这左一口姝儿又一口姝儿的叫得甚是亲密啊?要不要老子用针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还是你想老子拔了你的舌头!你若是想死老子可不拦你,但你别三番两次的来挑衅老子,老子可没有什么好耐性!你若是惹我一个不快,把你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可别忘了,我是土匪。”
土匪说到最后一句时语速刻意放慢,还加重了字眼,似在故意吓唬秦枫。
秦枫在初听到时确实心中一跳,但转而一想若是柳姝真嫁给他们大当家的,那他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也就无所谓了。
秦枫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们能一刀给我个爽快。”
话音刚落,秦枫许是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脑中的混沌顿时被惊散个干净,他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土匪,怕他真的也会一时冲动之下失手杀了他。
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纵是再想死也决不能那么自私,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家里还有爹娘和妹妹,若是他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好在土匪只是虚着眼睛看了他两眼,并没有真的要动手,只听他道:“想死可以,等一会儿正事儿办完了,你想怎么死我都可以让我们大当家的成全你,但是现在不行。别那么多废话了!给我老实点!”
说完,土匪背对过去不再理会他,而秦枫一想到柳姝被逼着嫁给了贺辉就心头难平,一口怒气一直压在心口,难受得不行,忍不住小声骂道:“你们这些个王八蛋!”
土匪不耐烦了,找来一块儿布条就往清秦枫的嘴里塞,边塞还边骂道:“真是聒噪!让你闭嘴就闭嘴,你听不懂话是不是!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秦枫气极,可是身上阵阵刺痛传来,他根本没注意别的什么气力挣扎,只能任由土匪将那脏兮兮且令人作呕的布条塞进嘴里。
他想破口大骂,可是除了呜呜声外再听不出别的什么声音。
不大一会儿,土匪许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将秦枫的双手捆好,又将他一把提了起来,往大堂走去。
秦枫一脚深一脚浅,几次差点跌倒在地上,土匪虽不情愿,但也只能一路提着他的后领子走。
待秦枫走到大堂时,众土匪们早已相聚一堂,贺辉也正站在最高处凝视着大伙,就等着新娘子秦枫到了之后,宣布仪式开始。
贺辉见秦枫来了,便朝另一个土匪使了个眼色,不大一会儿,就见柳姝身着红色嫁衣走了出来。
众土匪们见柳姝出来,个个眼睛都看直了,有几人的口水一个不注意都滴了出来,下面都是舔嘴的声音。
“大当家的快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柳姝一见此场景当即脸色一变,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这样恶心的地方真是让她想一把拽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