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珏揣着手，望着桌上铺开的照片伤神。适逢浦向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给，”浦向南说：“这个月的数据，还有楚羽的申请。”

贺珏仍盯着那些照片没有抬手，伸手接过浦向南递来的资料，问她：“楚羽的什么申请？”

“药品的采购和医用人员的增添。”浦向南顺着贺珏的视线往下，瞧见那摆了一桌子的照片，“你还在看啊？”

浦向南走到桌子前，正好挡住了从她身后射进来的阳光，贺珏的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照得还不错，对顺逆光线处理得很好，”浦向南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贺珏突然抬头问她。

浦向南当他是看得太认真，没注意听自己说了什么，她一字一句道：“我、说、她、照、得、还、不、错！”

“不是，你说光线什么？”

“光线？光线处理得还不错，顺逆光照出来不仔细去看还看不出来。”

是了，就是这个。顺逆......光线？

贺珏再低头去看，浦向南挡了他的光，反倒叫这些照片显出原本光线的走向来。

背景相同的照片，光线或是一明一暗，或是光线打来的方向一反一正，就像镜子里外。

贺珏想到了什么，觉得像是被人敲打了几下。他赶紧拿过电脑，显示屏上绘制的地形图虽然有凸有凹，围着山脉画一圈，却是个正圆。

他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寒意就就上来了，这山坳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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