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这是......
邵栗才反应过来他只是支开了自己。√
她摸了摸脖颈,觉得一身疲惫。走过莫月白的房间,推开了徐唯的门。
徐唯,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在等着她。她往徐唯的床上一倒,鼻间盈盈满满,全是徐唯的味道。她搂紧被子深吸一口气,一阵气闷。
莫月白这是怎么了?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脖子上还火辣辣的疼,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脖子上两个手指印红彤彤盘踞在脖颈上,亦如两道舒展的大鹏翅,十分的扎眼。
“这可怎么办......”
偏偏是叫他掐了脖子,这么热的天也不可能戴个围巾遮着,不知这个印几天能消。
正想着,传来了上楼的声音。邵栗探出头去,看到李八琦走上了三楼。
“栗子姐,你看到我小师哥了吗?”
“没呢......”一边说着一边尽量往卫生间里缩,尽量只露出一张脸。
李八琦盯着她看了会儿,出声道:“栗子姐你脖子怎么了?”
“我......”邵栗不知该如何解释,却见李八琦朝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拽出了卫生间。
她瞳孔微缩,死死盯着邵栗脖子上的淤红,这样的力道,是想置人于死地吗?
“谁干的?”语气之凌冽叫人不敢不答。
可她不能答。
莫月白明显是丧失了理智,原因不明,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只有朝着李八琦无奈的笑笑。
李八琦叹了口气,心中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拉着邵栗就往楼下去。
邵栗有点抗拒,林有木还在下面,要是叫他看到了......
李八琦却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去擦药,这么大面积的损伤,留下印记你就等着哭吧!”
邵栗便乖乖的任由她将自己拉到客厅,打开新送来的药品,找了一只绿色药膏给她轻轻涂抹上。
莫月白恢复少许清明,就被楚羽拖到了暗室里。
“不解释一下?”楚羽冷着声问他。
莫月白坐在椅子上揉着头,头还在痛,暂时记不起来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浑身舒畅了许多。
“邵栗差点死在你手里。”
莫月白一愣,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楚羽,满脸写着不相信。他就算再怎么疯狂,也决计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我没骗你。”楚羽也坐了下来。
暗室里光线很暗,只从天窗里透进几丝阳光。阴冷潮湿,莫月白的烟有些潮,烟雾就更大一些。
“你先想好怎么和徐唯交代吧。”
这么严重?他到底是对邵栗做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头埋得极低,楚羽看不见他的脸,却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脸色还是鬼一样的白。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指间那根烟烧了一半,楚羽才听见莫月白清冷的音调。
他说:“一时没忍住。”
楚羽听了这话,感觉胸腔间生出一股火来,脸上又是嘲讽的笑意,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没忍住?你告诉我没忍住?”
邵栗因为你一时没忍住差点将命丢在这里!
楚羽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呵”,他努力平复情绪,再开口,却是语重心长道:“我的合约只有不到半年了,下一个来的人不知道是谁,你......好自为之吧。”
末了又说:“把烟戒了吧,反正抽不抽,结果都一样。”
说罢将莫月白丢在暗室里,开门走了出去。
是啊,反正抽不抽结果都一样。莫月白掐灭了手中的烟,重新低下头。烟被丢在地上,他被隐没在阴暗里。
得知今日邵栗回来,徐唯早早推了工作,将手中的活一股脑丢给纪闲云,带着小燕和阿宽上山打了只山鸡,拎着山鸡就往别墅去。惹得纪闲云发誓要同他一刀两断誓不两立,原来急急忙忙叫他回去是因为徐唯要去看望自己的小娇妻。单身狗就活该被虐吗?呸!看我踢翻你的狗碗!
他愤愤不平,将那一堆古寨遗址资料往桌上一扔,就着阿宽时远时近的叫声打起瞌睡来。
徐唯和赵立行回到别墅时已是傍晚,那只山鸡被拎着甩来甩去,半条命都惊没了。楚羽将它放在碗槽里待宰也不见它有动静。
邵栗因着脖子上的伤一时没有下楼,她躺在床上,脑中尽是今日莫月白发狂时的样子。
门“啪嗒”一声开了,邵栗起身去看,又被人重新扑倒在床。
那人在她胸口蹭了蹭,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她突然安下心来,揉了揉那一头卷发,将那人抱紧了。
“想死我了。”卷毛在她胸口撒娇,语气像讨要糖吃的小孩,声音里是不难捉摸的懒意。
“我也是。”邵栗将他搂得更紧了些。对方身上传来的热量将她一颗心都烤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