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木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脸俊脸在手电微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变形。
纪闲云不再看他,一把推着邵栗往前走,省得留在这里恶心自己。
他道:“管好自己的嘴。”
顿了顿又说:“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劝你最好离楚羽远点,你哪只手做的龌蹉事脏了他的眼,把手剁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罢推着邵栗往前去,也不顾贺珏责备的目光,将林有木丢在后方。
“你说这些做什么?”贺珏恼怒,即便林有木这人不讨喜,用得着摆出纪家大少爷的架势?
“怎么?他这种长舌妇似的人,还教训不得?”纪闲云扭头望着身侧的贺珏,眼神里是之前从未显露过的狠劲,道:“别说他,就算是你,私下嚼我阿姐舌根,我也照打不误!”
贺珏感受到了纪闲云话语中那股戾气和狠劲,住了嘴。
纪闲云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叫他差点忘了,这人是纪氏财团继承人,他们的大主顾。
邵栗抬头望向纪闲云,纪闲云朝她一笑,问:“帅不帅?”
“帅。”目光在纪闲云的脸上流转,越看越觉得和楠楠有一丝相像。
林有木说......纪闲云的姐姐下嫁小公司董事,婚礼当日纪家无一人到场,却拿金氏企业陪嫁......金......
不会这么巧吧?纪闲云的姐姐,应该也姓纪才对吧?
莫月白望着邵栗和纪闲云,挤开两人,问邵栗道:“你身上还有糖吗?”
他突然这么一问,两人都是一愣
邵栗摸了摸荷包,才想起来这是莫月白的衣服。她摸了摸背包侧面,勉强在里面翻出了几颗牛轧糖。
因天气的原因牛轧糖有些软,在背包里受到挤压变了形,洞内冷空气又让糖重新凝固。掏出来的糖奇形怪状,十分滑稽。
莫月白接过那些糖,揣了一些在裤子口袋里,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什么糖?”纪闲云一脸好奇,又说:“我也要!”
邵栗一笑,不好意思道:“我做的牛轧糖......”
莫月白却说:“你要什么?你又不戒烟。”
纪闲云一听这话可不得了,惊道:“戒烟?!我没听错吧,你要戒烟!?”
就连邵栗也感到惊讶,莫月白居然要戒烟了?
莫月白略微低头,扫了眼邵栗,没有答话。
贺珏走到后方和小李一起将林有木扶了起来,帮他拍着后背的灰,嘴里说:“楚羽想方设法把你弄进来,就是想拉你一把,别搞事。”
声音压得极低,小李没有听见,林有木却听清了。
心里忍不住冷笑,拉他一把?谁信?
楚羽难道不是和他那爹一样,巴不得一辈子把自己压死在脚底,永无翻身的可能?
拉他一把?呸!
林有木推开贺珏扶着自己的手,抬手揉揉嘴角,痛感传来,他龇牙吸了口凉气,低声道:“你顾好楚羽吧。”
贺珏见他这样说,心知他没将自己的忠告听进心去,懒得多费口舌,抬脚往队伍前方去。
小李听刚才纪闲云那番话,不知真假,一手搀扶着林有木,一面小心翼翼问他:“有木大哥和楚老师......有什么过节吗?”
“楚老师?”林有木轻笑,楚羽都成老师了?
小李不敢再问,住了口。
楚羽,楚羽,楚羽!
林有木越想越觉得气闷,凭什么?凭什么楚羽要什么有什么,相干的不相干的,人人都护着他!
凭什么他要什么便有什么,自己再怎么努力,到现在却连个小小的主治医生都混不上?!
想起过往的种种,想起楚少雄俯视的身姿,心里对楚家父子的恨意便又添了几分。
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最终一拳砸在石壁上。
“嘭”的一声闷响。
人停下脚步,望向林有木的方向。
“神经。”纪闲云出声,转身欲走。
“等等。”莫月白听见这一声闷响,觉得声音不太对劲。
林有木收回手,望着自己破了皮的手背,眉头微皱,转向石壁,不顾手背已经受伤,又往石壁上狠狠砸了两拳。
“嘭!”
“嘭!”
果然不太对劲!
这石壁,是中空的!
他回过神来,莫月白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看一眼林有木受伤的手,莫月白轻叩石壁,手上传回来的是冰冷的手感,空气中传出的却是有回声的闷响。
手电往石壁上照,深黑的石壁是整块整块的,连条裂缝都没有。
“带锤子了吗?”莫月白问。
没有人说话。
进洞的时候大家都精简了装备,谁会带着锤子这种累赘的东西呢?
小钢牙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带了锤子,咽了口水,缓缓举起手:“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