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云刚从地上爬起来,脚上因为受了强酸的伤,一时没站稳,却被邵栗一把拉了过来。√
“你......是谁?”贺珏问。
老者脱下帽子,一双鹰钩似地眼睛盯着在场的人,一言不发。
他缓步朝洞窟走去,人群自然而然的往两边躲闪,给他腾出了位置。
走至石碑处,老者蹲下身来,粗糙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石碑上的字,狠声道:“谁允许你们撬开石墙的?!”
这一声音量极大,几乎是用吼的,几个学生叫他这样一吼,一个个缩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
莫月白皱着眉,“你会说汉语?”
“老汉我是汉人!会说汉话怎么啦?”老者说着扭头望着莫月白,眼里满是不屑。
“哎我说,什么叫我们撬开石墙?是你这破墙喷酸出来,把我们烧个够呛!”纪闲云嚷道,顺势伸出自己的腿,露出那几个破洞和破洞里烧坏的皮肤。
老者斜着眼瞥了一眼,嘴里不屑的一哼。
“你们不去凿墙,哪里来的酸?没烧死你算你命大。”
叫老者一语戳破,纪闲云嘿嘿笑了几声,指着林有木道:“是你的墙先咬了这兄弟的手!”
老者睨了眼纪闲云,拔出腰间的烟杆。
莫月白逼近老者,眼神空洞。
“你为什么穿着我们的衣服?”
方才闪过的绿色正是老者身上的绿色冲锋衣反射的绿光。
“你们的衣服?这是老汉我捡的!”他说着裹紧了上衣,脸朝向别处,不与莫月白对视。
“你说谎!”莫月白步步紧逼,“这是刘文昊的外套!”
老者见躲避不了,这才回转头来正视莫月白。
“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莫月白一把揪住老者的衣领往上提。衣服本就不合身,刘文昊178的个子,老者顶天170,又瘦又小,冲锋衣挂在身上空空荡荡,叫莫月白往上一提,竟然就这样把衣服剥了下来,剩下老者两条胳膊卡在袖子里。
莫月白翻出衣领上的商标,商标上用马克笔写了两个字:“鼠少”。
贺珏跨步上前,看了一眼商标,一把揪住老者里衣领子。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刘文昊是不是你刺伤的?!”
老者手里拿着烟杆,费力将手弯过来,吸了口烟,哈哈一笑,道:“好哇,我老汉还没有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先欺负起我来了!”
见这老者油盐不进,纪闲云一笑,仔细望着手中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半截铁锹,道:“这地上的酸倒是还没反应结束,不如沾点来试试强度,看看究竟是什么酸?”
语气像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沾了酸的莫月白的上衣却直直往老者身上招呼。
老者望着越来越近的衣服,一脸的惊恐。
“哎哟!”他叫道:“我说是捡的,就是捡的了嘛!你们要是愿意,自己去捡一件了嘛!”
莫月白推开纪闲云的手,见这老者着实像是不知情的样子,问道:“你在哪里捡的?”
“就在洞外面的死人沟沟里,不过就这么一件,多的没有了。”老者低眉瞅一眼莫月白,见他光着上身,提醒道:“洞里面这么冷,你光着个膀子,要得病的!”
他这么一提醒,邵栗才猛然反应过来,莫月白的冲锋衣还在自己身上!她忙脱下来想递给莫月白,却叫突然灌进衣服里的寒气激得倒吸了口凉气。
不知莫月白是听见了她脱衣的声音,还是听见了她叫寒气一冻发出的嘶声,邵栗手中的衣服还没递到他面前,他却一摆手,说:“没事,你先穿着。”
转而又问老者:“‘嗒嗒’是不是你发出来的?”
“是。”
对于这个问题老者倒是很爽快,他道:“走路不发出声音的是死人,活人哪儿能没点动静。”
他说着扫一眼这群人,见个个都是年轻精壮的男子,独一个女娃,心知自己打不过也跑不掉,干脆把冲锋衣褪下来,往地上一坐,盘起腿招呼邵栗。
“那谁,那丫头,来,过来,给我点个火。”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月白条件反射的将人拦在身后,纪闲云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仿佛是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老者笑道:“点个火。”
说着拿烟杆敲了敲地面,“看不见?”
见他们一脸防备,老者自顾道:“哎呀,本来想着,那丫头给我点个火,我就给你们说说这个洞,看来你们也不是很想知道,那就算了,可你们总得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砸了这石墙吧?”
洞内一阵沉默,几双眼睛盯着老者,却没法从他带笑的脸和狡黠的目光里看出他耍的什么花样。
“给你点火可以,”邵栗突然出声:“你真的会给我们说清楚这个洞?”
老者抬眼望着,“哎我可没说要说清楚,我只是说说,清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