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这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皆是听了个稀里糊涂。
贺珏问:“邵栗你刚才说的曲子......是什么样的曲子?”
说罢回头望着海马爹爹,会不会是因为刚才那首曲子的缘故?
邵栗却是一愣,“啊?什么曲子?”
这样一说,叫听的人个个听了个懵,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纪闲云望着那面石壁,心里有些不太安稳。
“那面墙有古怪,”他说,不再是嘻嘻哈哈的语气,说得极为认真。
“刚才,我的手伸进了墙里。”不管他人听到这话惊异的目光,他盯着海马爹爹,“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我才刚把手伸进去,你就着急忙慌的现身了?”
海马爹爹鼻子里一声哼,“我奉劝你们早点回去,这里不是随随便便能来的地儿!”
纪闲云和邵栗一番话,引起众人对洞窟内墙壁的怀疑。贺珏带着小钢牙走近石壁,刚站定在石壁前,迎面袭来一股凉风,带着一丝湿润的芳香,与洞外二坑大不相同。
二人尝试性将手放在石壁上,手在石壁上虚晃,一下晃进石壁里去。石壁像长了嘴,一口含住贺珏的手,只露了个手腕在外面。
贺珏大惊,慌忙抽出手。
手是完好无损的,除了随着手掌抽出跟随而来的一片花瓣,没有什么不同。
贺珏伸出手接住花瓣,微黄的花瓣躺在手心,他的手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是槐花!
石壁里为何会有槐花?
槐花是......死人坑里的槐花吗?
“纪闲云,”他问:“你刚才有没有发现石壁里的东西?”
纪闲云正两眼盯着海马爹爹,看骡子似的看得海马爹爹浑身不自在。
他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平时吊儿郎当收敛了气势,显得很邻家。此时没将那股桀骜的气质收起来,气势凌人的叫人有些脚底发软。
穆骁这才知道舒平文总是让自己别没事找纪闲云不痛快的原因,叫他这么一盯,能叫你低进尘埃里。
“什么都没有。”纪闲云回答。
语毕才发现贺珏这话不对劲,他回过头,见贺珏和小钢牙两人呆愣在石壁前,几乎又是和莫月白同时出声。
“你发现什么了?”
贺珏的手想往他们面前递,无奈离得有些远,微黄的花瓣躺在手心,一点儿也看不清。
其他人看不清,就坐在贺珏身后的邵栗看清了,不仅看清,还闻到了味道。
贺珏手心的花瓣已经微微发黄卷曲,正是在凋谢了,味道也变得淡了,邵栗闻道这味道,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了点什么。
芳香......梦里面的香味......是槐花的味道!
邵栗心中一激动,蹭的站起身来,朝着海马爹爹道:“石壁那边,有个村子对不对?村子里有很多槐树对不对?”
海马爹爹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过来。
他一声冷笑,收起了烟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倒是显得一脸乎。
可方才突变的脸色出卖了他,再怎么佯装淡定,说出来的话已然叫人不能相信了。
莫月白知道海马爹爹不会告诉他们实情。
这是一个聪明的老者。嘴上说着要告诉他们关于这个洞的事情,到了却是不着声迹的将话题引到他们问他答上来。
洞内如此古怪,要问的必然多。七嘴八舌,问得东西也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反而最后什么也无法探到,只会将自己越绕越晕。
这个老头,很有问题。
莫月白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石壁而去。
手往石壁上一插,直直插进了石壁。
掌心是吹来的凉风,甚至能感受到微风袭面,夹杂着一丝甜腻的香气。
手在石壁上移动,畅通无阻。
海马爹爹见此脸色又是一变,慌忙嚷道:“哎哟喂!你快停下快停下!我给你说!给你说!你的手别乱动!”
莫月白闻言嘴角勾笑,手却未停。
“不如我来给你说说吧?”莫月白转过身,苍白的面色在黑色背景下显得越发的白。
他-裸-着-上身,右手手臂上被强酸瞬间氧化的几处黑点,仿若盘踞在手臂上的眼睛一般魄人心魂。
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像个邪物。
莫月白不知,其他人却看呆了。向来只知他是个人肉中的机器,机器中的烟鬼,倒还从来不知他长的是这样一副皮肉。
怎么说呢,怪。
随着莫月白的尾音落下,他身后的石壁颜色渐渐淡了。
众人能看到石壁像烟雾一样飘动,变成一丝一缕的黑烟,越来越稀薄。
消失的黑色似都跑到海马爹爹脸上来了,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障眼法用得不错,”莫月白走过来,蹲在海马爹爹面前,又是一声轻笑,他道:“可惜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