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是那个ice吗?
邵栗怔怔的望向莫月白的方向,心中疑惑似乎瞬间解开,他的病......
她脑中突突的跳着,好一会儿缓不过来。莫月白又忽然动了动,浑身颤栗,唇齿打架,发出类似因寒冷牙帮子打颤的“嗒嗒”声响。
“怎么办......”邵栗一阵惊慌,害怕莫月白突然发狂,又害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正手足无措之际,忽然想起来身上带着楚羽给的药盒。
她从上衣口袋取出药盒,借着打火机的光把铁盒里的东西皆数倒出来,一阵翻找,在里面找到了几颗止痛药。
她不知道这药管不管用,却没有其他办法,拿起止痛药就往莫月白的嘴边送去。
“别过来!”一直昏迷的莫月白突然出声,将邵栗吓了一跳,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正好,你快把这个药吃了,吃了会好受一点。”邵栗心里打着鼓,一边说着一边朝莫月白挪动。
“别过来......别过来......”莫月白本能的重复这句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脸上青筋暴起,一双无神的眼眶里两眼通红。
他别过身去背对着邵栗,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有一股想将骨头抽出来洗一洗挠一挠的冲动,浑身骨头发痒实在叫他难以忍受,这股痒里又参杂着痛,一波一波将他埋在无尽的痛苦中,辨不清什么是现实。
“莫月白......”
纪闲云两人到达妙音殿时,徐唯和贺珏正合力想要翘起那块地砖。
可地砖如同一体的一般,连刀片都无法插-进缝隙中,更别提翘起了。
“我的个乖乖……”纪闲云抬脚走进殿内,眼见这两尊佛移上前,绕到后面去,望见了那一排排的牌位,忍不住惊叹出声。
又见徐唯和贺珏蹲在那些牌位下方,不知在做些什么,走近了发现两人面色都不太好,问到:“哭丧呢你们?”
贺珏抬起头看着他,面色凝重。
察觉气氛不对,纪闲云收起嬉笑的嘴脸,问道:“到底怎么了?”
“邵栗和莫月白,掉到地底下去了。”贺珏低声答。
“什么?!”纪闲云和楚羽两人俱是一惊,慌忙走上前来,却见这地砖严严实实,不像能打开的样子。
“你们确定?这俩大活人能穿过这个掉进去?”这两人不会是魔怔了吧?
“刚才地砖突然裂开,他们掉进去之后合上了。”徐唯脸色十分难看,眉目间轻易可见急色,手不停的在地砖上拍打。
大概是地砖太厚,传回的声音闷闷的,底下实在不像空的。
“你这样拍这地砖也不会裂开。”纪闲云说着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插入地缝中。
“没用的,我们试过了。”徐唯道。
“会不会,这周围有什么开关,你们不小心碰到了?”楚羽突然出声。
“机关?”徐唯暗自回想。
他和贺珏两人一直在灯盏旁,从未对灯盏出手,机关灯盏上,那么......
两人忽然想起莫月白那声咳嗽,咳嗽之后是......
徐唯起身将手放在龛桌上,尽量还原莫月白刚才的动作。任凭徐唯如何折腾,地砖却始终岿然不动。
难道是龛桌上的东西有问题?徐唯将桌上的香炉供果皆数抬起,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那些牌位上。
“使不得使不得,”纪闲云见他那直勾勾的目光,慌忙拉住徐唯,“别人家的祖宗牌位就别乱动了,就算莫月白是个洋胚子不识趣,也断然不会手-贱,去碰这些东西的。”
纪闲云说着环视一圈,这间屋子只是个寻常祠堂,并无特别。他的目光一扫,留在了祠堂内的灯盏上,只一秒,又移开了。
这里的灯盏和外院的比起实在是不起眼,就是些素木头梆子,略略雕饰,打成灯架子的样子。
“去找锤子来。”徐唯道。
纪闲云斜眼睨了他两眼,“你想敲碎地砖?”
“你还有其他更快的办法?”徐唯冷冷出声。
“这么巧妙的机关敲碎了挺可惜的,就等几分钟,几分钟找出开关,如何?”纪闲云说:“再说莫月白不是也在下面吗?几分钟的时间,他能保护好栗子,你别急。”
“我别急?”徐唯话音忽然带上一股狠劲,“你纪大少爷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吧?栗子掉进去了你当然不急,换做楚羽掉进去呢?”
楚羽和纪闲云闻言,互看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疑惑,一个不知话茬为何会引到自己身上来,一个不知他为何拿楚羽打比方。
“如果,是楚羽和李八琦一起掉进去呢?你急不急?”
“孤男寡女的能不急吗?我......”纪闲云说着突然禁了声。
“你也知道孤男寡女?”徐唯冷笑,目光飘向楚羽,见他十分呆滞的望着纪闲云,心里又是一阵讥讽。
楚羽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