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文听了半天没听出个一二三来,反倒将自己搅晕了。什么钥匙?那人又是谁,竟能让贺珏连“您”这种称呼都用上了。
他从帐篷后走出来,脑子里还没理明白,余光却瞥见崔玉林急匆匆的往贺珏帐篷跑。
心里又是一阵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
崔玉林叫那箱枪吓了一跳,忙打开另一箱,却是满满当当的子弹。
他实在惊得魂儿都不知道飞往哪里去了,仅剩的理智让他将这两箱“物资”锁好,找些其他东西盖住,急冲冲的往贺珏帐篷跑。
贺珏却帐篷里,他在帐篷里等了好一会,越想越奇怪。
为什么要送枪来?重点是,研究院能搞到枪?!
实在是匪夷所思!
邵且要走,贺珏送他出去。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邵且却走向另一个方向。
“董事!”贺珏提醒他,“您走错了,这边才是回云南的路。”
邵且并未停下来,刚才那几个抬着箱子的人已经站到他身后。
“送来的东西,从国内可运不过来。”他浅浅笑着,眉眼清秀,周身凛气一敛,变得十分亲和。
贺珏看得微怔,心里暗道这么年轻的人,是怎么当上董事的?
“对了,”邵且想起点什么,提醒道:“刘文昊,多注意他一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与天诚联系。”
贺珏连连道是,将人送走了。
一行人离去的方向,似乎指向怒江。他们竟然绕了这么远过来。
回到帐篷,帘子才刚撩开一半,贺珏感到面前一阵风袭来,还未等抬起的脚落下,人已经被拉进帐中。
“贺珏!”崔玉林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
邵且才刚走,又出什么大事了?贺珏自顾走到书桌前坐下,端起大瓷杯摇了摇,面露苦色。
杯子里的可是他压箱底的西湖龙井,特地翻出来招待邵且,他却一口没喝,现下已经凉透了,真是暴殄天物。
“出什么事了?”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以为自己找的方向对了,邵且却告诉他一直都是错的,他哪儿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事。
崔玉林撩开帘子四下看了一眼,确认四周没人,这才关上帘子,压着嗓音道:“他们拿来的物资,是枪!”
“是什么?”贺珏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枪!一箱子的枪!还有一箱子弹!”
贺珏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个不停,想起邵且那句“走国内过不来”,感到一阵心惊。
他们玩儿真的?!
贺珏端着瓷杯的手有些发抖,他定了定心神,推翻了先前所想。他没有找错方向,反而是找对了,才会让总部做出这种举动!
关键是,他找到了什么能让邵且亲自跑这一趟?他细细回想每月报送总部的研究总结,并没有发现什么起眼的地方。
还剩一个......小燕。
“贺珏,”崔玉林望着他发愣的样子,出声拉回他的思绪,“这个帐怎么入?”
总不能在账面上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收入枪支多少把,留着颗不定时炸弹寝食难安吧?
贺珏稍加思索,道:“另起一个账目,别和之前的混在一起。”
崔玉林正得令,他又忽然道:“等等,还是不入账了,数量你我记在心里,小心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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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栗这几日被香水折磨得神情恍惚,她原是认定这些香水是刘文昊放在她的卧房门口的,别墅中就三人,谁也没做这件事,难道还有鬼不成?
可当那香水在她恍神间便出现在眼前时,她有些慌了,一股未知力量陡然出现在眼前,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她怀疑自己神经过于紧绷,脑子出了问题。验证,她在隔壁莫月白的房里睡了一晚,谁知第二日醒来,香水摆在莫月白的门口,仿若知道她的想法,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已经是第六瓶了!
刘文昊一为证清白,二逮住送香水的家伙,顾不得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忌讳,自动请缨与邵栗两人待在邵栗的房里,彻夜未眠。
夜已深,三楼尽头的灯却开着。楠楠睡在床上,邵栗坐在床边,刘文昊拿着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看得极为认真。
七月流火的天气,寒凉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屋内温度骤降,浑身都凉丝丝的。邵栗穿得较为单薄,冷风一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看一眼刘文昊,见他并未有所反应,起身去关窗。
房间虽在三楼,视野却不太好,抬眼望去,隐约能见小瀑布另一边的高大树木。邵栗伸手准备关窗,两耳却忽然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在往上爬,离他们很近。
她停下动作,仔细去听,那声音却又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林木见绿光一散,隐在了树荫中。
邵栗心一紧,忙把窗户关死,回头道:“不好!有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