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唯实在不太理解林有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见,那条裂缝后面有双眼睛......”想起那双眼睛,林有木一阵后怕,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太过于真实他忍不住猜想,佛像里是不是真的有个人。
徐唯再望一眼那条裂缝,好笑道:“你不会还没醒吧?芝麻宽的缝,你还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林有木急道。
“那麻烦你仔细回想,是不是闻到臭味之后看到的?”徐唯站得离那尊菩萨像稍远,人已经绕到了两尊佛像后面,疑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祠堂的门怎么关上了?”
莫月白闻言也朝着佛像后而去,徒留林有木一人站在佛像前。
林有木不敢再抬头去看易安的金身佛像,脑中回想徐唯的问题,发觉自己的确是在闻见那股尿骚味道之后才看见那双眼睛的,难道真的是幻觉?
他用碘棒清洗了伤口,贴上一张创口贴,把绷带收起来,匆匆绕到了佛像后面。·
通向祠堂的石门的确封闭了,那两尊佛像却没有退回来。两边石碗里暗红的血迹还在,石门却合得严严实实,石门上的花纹再次拼成一只巨大貔貅,仿若一只巨大神兽,镇压着石门后的妖魔。
“徐唯,血。”莫月白说着拿出石碗,递给徐唯。
“什么?”徐唯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血?
“你的血,滴一滴在碗里,两边都要。”莫月白走向另一边,将另一侧的石碗也拿了出来。
“你不会用自己的?”徐唯抱怨着,却十分配合的咬破手指,往两个碗里各挤了一滴,将沾了血的石碗放回原处。
什么变化也没有。
莫月白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想,忽然轻笑了一声。
“徐唯,邵栗......是将军后人吧?”
徐唯才刚把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因着莫月白这句话惊得抬起了头,面上显露着诧异。
“你说什么?”
栗子是......将军后人?
望见徐唯眼中的惊异,莫月白反倒有些惊讶。
“你不知情?”他问。
“我为什么会知情?”徐唯话语一转,笑道:“你知情才奇怪吧?你为什么这么说?”
莫月白指了指石门,摸出一只烟点燃,道:“你的,我的,纪闲云的,我们的血都打不开这道门,邵栗的却可以。”
而这道门后,是一个家族的祠堂,若不是家族中人,如何能开启这门?
“不是吧?”林有木头一次听说这种事,几百年前的机关,还真有识血?“我试试!”
说罢抽出石碗,割了几滴血进去,静候石门的变化。
几分钟过去,那门却是纹丝不动,他的血丝毫没有起作用,再一次佐证了莫月白的话。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邵栗是将军后人这件事吧?万一,我是说万一,这门开启跟血完全无关呢?”仅以此就作出如此果断的判断,林有木从来不做这种事。
“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是不是将军后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莫月白的目光望向徐唯,见他脸上一阵青白,心中的肯定更添了几分。
那本笔记,邵栗的梦,太多无法解释的事,只要邵栗是将军后人,便能解释大半,并且是合情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才对栗子这么感兴趣?”徐唯轻哼一声,冷冷出口。
“是。”莫月白口中叼着烟,补了一句:“不然呢?”
还真生出点别的情愫来?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
林有木望着火药气息渐重的两人,无意做和事佬,又实在不想在这里久待,只得出声打断两人。
“打不开门,现在怎么进去?虫子还捉吗?”他有些无奈的问。
“捉!”
争锋相对的两人,却是默契万分。
纪闲云端着炖好的鸡汤走进楚羽的帐篷时,帐篷里塞了很多人。
他嘴里喊着:“让一让一让了啊,小心洒了!”
一边往楚羽床边挤。
基地帐篷里本来是没有床的,顶多是用几块木板搭了个床架,铺了睡袋在上面,不必睡在地上受地气寒凉。楚羽这张床是他受伤之后崔玉林让人特地加的,一张真正的床。
楚羽受伤这件事一直压着没敢往研究院报,研究院少公子在基地出了事,虽不至死,也难保楚少雄那边不会拿着一纸取缔文书杀过来。受伤都没让他老子知道,物资上可不能再亏待了他。
楚羽今日才真正醒过来,转眼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基地,李八琦和邵栗先一步来了,浦向南紧随其后,贺珏也来了,甚至沉迷于清理修复文物的大小王也来了。
本就狭窄的帐篷里一下挤进七八人,空气浑浊不堪,楚羽不仅忍受着聒噪,连口新鲜气儿都没有,实在难受。
眼见纪闲云来了,他心里一乐,眉眼瞬间舒展开了。他不好开口撵客,纪闲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