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脑子里胡乱想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下，一具白毛尸体已经飘了过来。

他收起脑中的思绪，再次潜入水中，迎面撞上了一张白森森的脸。

楚羽一惊，手脚一乱，呛了几口水，慌忙朝着水面游去。

那张脸在楚羽动作的瞬间猛然睁开了眼，脸上的白毛随着水波荡漾，一片片的从脸上脱落，在水中翻滚游荡，又朝着水面荡去。

脸的主人抬眼望向拼命游动的楚羽，嘴角勾起一抹笑，忽的伸手拉住了楚羽的脚踝，用力将他往下拉。

“噗！”

楚羽在水中扑腾几下，刚刚抵达水面又被拉入水中。

他憋着气，心里一阵慌乱，人在水中无计可施，只能用另一条猛力踹着那具死尸。费劲了力气，力道在水中却变得小之又小，每一脚落在死尸身上都是软绵绵的，除了再次激怒死尸毫无用处。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死尸根本不需要做事情，只要将他死死拉入水中，几分钟后得到的便是一具尸体。

拽着楚羽脚踝的死尸似乎谙知此理，他只是拉住楚羽，望着楚羽拼命挣扎，望着从他口鼻中冒出的一串串泡泡。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他只需要做到这种程度，眼前的人就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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