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有些神情恍惚,他站在电梯前,按了好几回,门开了又关,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楚老师!”刘玉小跑上前,“有个东西交给你。”
他把手中坠子塞进楚羽手中,道:“刚才遇到纪哥,他让我给你的。”
楚羽望着手里的吊坠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纪闲云这是闹的哪出。
不是说不借么?为什么又偷偷摸摸塞给他?
“楚老师?”刘玉察觉他的不对劲,手在楚羽眼前晃了晃,“没事吧?”
“哦,没事。”楚羽收起那块黑色貔貅,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老师你真没事儿?”刘玉狐疑的望着他:“我假期没回家。”
“哦,哦,这样啊......”楚羽喃喃念着,手中的貔貅还暖暖的,不知是纪闲云放在胸前焐暖的,还是刘玉的手焐热的。
他的思绪全然与刘玉的对话上。
纪闲云是纪氏的人,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这又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收购了天诚而已。
优胜劣汰,一向是生存准则。
难怪他与绑架自己的那人站在一起,这么说,绑架自己这件事,他知道?
又是难怪,难怪那次回来,纪闲云一直有意无意躲着他。
“楚老师,你去几楼?”刘玉再度开口。
楚羽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按楼层,手正欲按上去,发现刘玉已经按下了。
“你也去抢救室?”楚羽问道。
“嗯,听说邵栗学姐和小白哥都受了伤,我去探望一下。”他说着似又想到什么,八卦爬上脸庞,开口道:“刚才纪哥身边......多了个女人,是他女朋友吗?”
楚羽一愣,别过头去,低声道:“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刘玉稍感惊讶,“我以为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应该认识他女朋友。”
关系好吗?楚羽忍不住想,连女朋友都从来没提起过,也没有多好吧。
————————————————
徐唯一个人候在抢救室外,除了刚才出来的护士,他只等到了一个电话。
这辈子第二次接到的电话,来自邵且。
邵且和他的谈话,从不拖泥带水,连句寒暄问候也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机器一般,他问:“栗子找到了吗?”
徐唯顿了顿,嘴像灌了铅似地怎么也张不开。
“要我问第二遍?”
“找到了。”与邵且的声音相比,徐唯的声音更加沙哑,老态尽显。
邵且微愣,寒意似乎能顺着无线电波传到徐唯的耳边,将他冻得耳朵生疼。
“她受伤了?”
徐唯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在抢救。”
“徐唯,你现在还在妄想我把她交给你吗?”电话那头轻蔑出声:“你配吗?”
徐唯说不出反驳的话,他死死握住扶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现在国内,后天赶到昆明,你最好保证她不出意外。”
徐唯挂断电话,怒火中烧。
被他猛然砸在地上,一下碎成两半,屏幕掉了下来。
他愤愤地想着,邵且算个什么东西?靠着个女人往上爬凭什么耀武扬威?金氏?嗬......
楚羽和刘玉正巧下了电梯,叫这动静扎实吓了一跳。抬眼望见的,是蹲在地上捡的徐唯。
这人怎么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谁也没有抬脚往徐唯的方向去,准备贴着墙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先溜到莫月白那边再论。
怎料徐唯反而先开了口,开口便让人忽然愣住。
“楚羽,”他头也未抬,自顾问道:“尸蚕找到了吗?”
楚羽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被莫月白这事儿一打岔,把猴子那边给忘了。他忙掏出,正想问问分配在他手下的那些人有无猴子的消息,却先看到了纪闲云的短信。
写着:“你朋友已经回去了,尸蚕在董事会。不用担心。”
“尸蚕......在董事会?”他复述着短信,脑中有些懵。
尸蚕怎么这么快到了董事会手里?
徐唯叹了一声,白忙活了。
两天后邵且如期到达,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大约是些秘书或者保镖。
他风风火火的来,吸引了一众目光,推开了邵栗病房的门。
短短一个月内,邵栗住了两次重症ICU,没有哪一次状况较好。她因为那颗生锈的铁钉,差一点得了败血症,现在还在观察中。
见着邵栗浑身插满管子的样子,病房内的气压一下低了下来。
“这就是你好好照顾她的结果?”他冷冷出声,叫站在一旁的楚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楚羽觑一眼这两人,低气压让他站都站不住,只想往病房外走,可偏偏跟着邵且进来的还有楚院长。楚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