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纪闲云浑身都是汗。
梦境中的酮体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心里暗道不好。下--体-湿漉漉的,他再一次梦-=遗了,因为金礼欣。
从褥被中坐起身来,入眼是一间小小的和室,风吹得纸门哗哗响,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里是大阪,不是东京。
山里异常寒冷,房屋周围却有几处温泉,走在室外并不觉得很冷,反而总有一股热气铺面。
他收拾了被褥上的斑斑点点,又去洗了个澡,再次来到汤池里泡温泉。
“今日はどうしてこんなに早く起きたの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声音从走廊上传来,纪闲云心里一惊,脸上霎时熟透了,他不敢抬眼去瞧声音的主人,把自己埋在温泉水中,嘟囔着:“私は眠れない我睡不着。”
“睡不着?”金礼欣忍不住笑道:“少爷,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吧?”
她将身上的浴巾裹紧,走入汤池中。金礼欣还很年轻,长发一泻而下,脸上未施粉黛,被热气熏得脸色微红,洁白的肌肤泛着光泽,她舒服的哼了一声,惊得纪闲云抖了抖。
眼神往金礼欣光着的肩上飘,望见白花花一片,又赶紧移开眼。
“姐,你大清早的泡什么温泉,不用去给老爷子请安?”他道。
“还说我?你在这儿泡了多久了?脸怎么泡得这么红?”金礼欣说着走到他身边,伸手捏了捏纪闲云的脸,“外公还没起,天气冷了,难得休息老人家多睡一会儿。”
她说着又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上。
纪闲云紧盯着她那张脸,联想起昨夜的梦,浑身燥热得厉害。
“那你泡吧,我去吃早饭了。”说罢飞也似的逃了,只余金礼欣一串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汤池中。
该死,该死!
他到底为什么会做那种梦?难道他对自己的亲姐姐有非分之想?
他习惯性的摸摸脖子上的貔貅吊坠,难道自己是个变态?
可千万别吧。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白大褂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一块复古怀表,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咖啡推到纪闲云面前。
纪闲云嫌弃的瞧一眼那杯咖啡,又推了回去,“这么多年我找你只有一件事。”
“你又猥亵你姐啦?”白大褂故作惊异道。
“麻烦你管好你的嘴,什么叫猥亵?我这是梦,我也控制不了的。”纪闲云反驳他。
“梦里猥亵,就不是猥亵了?”白大褂好笑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梦到过别的女人吗?主角永远只有你姐一个?”
“最奇怪的就是这点了,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知道就是她,我......”
“哎,你自己可都说了啊,你又看不清人家的脸,你怎么知道那是你姐?万一......是哪个女鬼托梦呢?”白大褂玩味的看着纪闲云,仔细观察着他神情的变化。
“我就是知道,我和金礼欣从小一起长大,是不是她我还不清楚吗?”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建议你放弃心理治疗,你这不是心理疾病,你这是变态。”
“是吗?”纪闲云手指捏得咔咔响,“你觉得明天早上,东京街头还能不能看见你这家心理诊所?”
“别这样,纪大少爷,要不......你离开金礼欣一段时间?做点别的事,分散一下精力?”白大褂递给他一叠旅游地图,“你不是正好想逃离纪氏吗?试一试?”
“你就是这样给病人治病的吗?”
“说实话我觉得你没病,可是你为什么整天围着金礼欣打转呢?你身边又不缺女人,难道是长姐如母?”白大褂皱起眉头,“我只能建议你离她远一点,如果这样你还是会梦到她,那就只能说明......你坠入了爱河。”
什么鬼爱河,我真的不喜欢金礼欣啊......不对,是喜欢,很喜欢......
纪闲云头疼欲裂,不断回忆起往事,胸腔里仿佛积攒了一堆热血,在无尽梦魇中喷涌而出。
他最终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眼前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来苏水......白大褂......加藤......还有老爷子......
“我在哪儿?”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宛若嗓子被刀割过。
“日本,还能在哪儿?”
是老爷子的声音。
可是自己不是在大阪吗?啊......刚才的只是梦吗?他又梦到金礼欣了?对了,金礼欣呢......怎么?
“我......姐呢?”他又问。
老爷子却没回答。
加藤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小姐在中国,楠楠她......掉进湖里......没了。”
“什么?!”
湖里?哪个湖?山里有湖吗?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又被加藤按下去。
“好好养伤,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