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起,小汪的脸上就忽然升起了一丝喜色,而钉子的面色。则瞬间凝重了起来。就连眉头。都不自觉的挑动了两下。
钉子这个细微的表情,楚震东立即观察在了眼里,一颗心也迅速的沉了下去。这并不是刻意去留意的,就好像是他天生的一种本能。总是能迅速的观察到别人的神色。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
果然,小汪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失声叫道:“波爷!”
这一声叫,虽然仅仅两个字。也足够让大家明白来人是谁了,泽城几大社会大哥之一---铁蛤蟆王波!
别看钉子将小汪吃的死死的,可到了王波面前,就镇不住了,毕竟王波的辈分在那。而老标子也还没正式把位置传给他,身份就不对等。要较真的话,他连和王波对话的资格都不够。
但幸好。钉子也不是吃素的!
小汪一出声,钉子就转过了身去。对发声的方向笑道:“波爷,你老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晃悠?要不要我叫个小兄弟通知下标爷,让标爷在饭店准备两菜。陪波爷喝几杯?”
钉子不亏是老标子手下的头马,这两句话说的。软中带硬,即给了王波的面子,也表示出这里是老标子的地盘,你王波真要想在这里找事,可得想清楚了。
王波既然发了声,自然就准备好了现身,一双大手一扒拉,从人群走出一个汉子来,四十来岁,五短身材,结实健壮,往脸上看,鼓眼泡子蒜头鼻,眼神中带着一股傲气,一张蛤蟆嘴,满脸青梗梗的胡茬子,人虽然长的丑,可那股气势却是不小。
王波一露面,周围议论声更响,刚才还在惊叹钉子出现的那些家伙,现在又开始惊叹于王波的出现了,小汪则好像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即跑到王波面前,一脸委屈的说道:“波爷,这事你可得给我找个公道......”
话还没说完,王波已经冷哼一声道:“小汪,你可真出息啊!我这点脸,被你丢的够可以的啊!我王波混了这么多年,可从来还没谁敢这样蹬鼻子上脸,你倒好,脑门都被人踩上去了。”
钉子一听这话里有话啊!立即说道:“波爷,这里面应该是有点误会......”
王波将手一摆,学着刚才钉子的模样,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冷声道:“我王波是年纪大了,可我耳朵却不聋,既然来了,当然是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钉子,听说老标子的地盘现在你当家,那老标子一直所遵守的规矩,在你这还算数不?”
钉子面色一变,要知道老标子虽然早就有意将地盘让钉子接手,可并没有正式说出来,而且就算他正式接手了,要是不遵守老标子之前的规矩,那也是违经背道,可要是按规矩来,楚震东几人确实是打了小汪,不说摆酒赔钱了,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搞不好还要被打一顿,这样一来,自己的面子就算栽了,混社会的,最讲究的就是个面子,虽然说栽在王波手里,也还说得过去,可对他的名气,那绝对是一个打击。
可王波上来就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要是不承认老标子的规矩,这顶帽子也扣严实了,有了这顶帽子,到时候王波带人打城东的地盘都有可能,不管怎么回答,他都左右为难,好一个王波,到底是老狐狸,上来就是将军!
就在这时,许端午忽然笑了,边笑边说道:“波爷,这你老可就搞错了,城东依旧是标爷说了算,就算日后标爷让钉哥接手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于标爷的规矩,他老人家还在位呢!还算不算数,我们做小辈的哪有资格说话,标爷让我们怎么做,我们连问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波爷要是想知道的话,我觉得还是去找标爷问会比较清楚,毕竟你们都是长辈,说话也没我们做小辈的这么拘谨。”
钉子一听大喜,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许端午,这小子文文静静的,脑子倒是活络,这句话说的,真的是无可挑剔,直接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标爷,自己则成了听标爷话办事的小辈了,对钉子来说,听标爷的话,本就是应该的,一点也不丢人。而且,还将问题丢回给了王波自己,许端午一再声称自己是小辈,王波要是再横加插手的话,那可就是以大欺小了,就算今天他找回了场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楚震东也是心头一喜,王波一出现的时候,楚震东就担心今天这事只怕难以善了,又听王波给钉子扣大帽子,正不知道钉子会怎么回答的时候,许端午来了这么一句,无异于雪中送炭,钉子颜面一点不丢,还将老标子这块硬骨头抛了出来。
王波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竟然会有这么清楚的头脑,不由得也多看了许端午一眼,嘿嘿笑道:“怪不得老标子敢放心的去开饭店,城东这些小辈们,厉害的很啊!不但敢打我的人,连我的话也敢顶撞,看样子,是真的不准备将我们这些老杠子放在眼里了。”
钉子一听就知道这老家伙是在自己找台阶下了,毕竟王波是城北的老大,钉子也不敢给惹恼了,急忙一转头,对许端午喝道:“就你话多,波爷和标爷什么交情,他们之间的事,要你多嘴。”
许端午也足够聪明,知道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