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做事,一向不计后果,特别是他手里有武器的时候。一见范年不说话了。手一伸就将饭馆门给关了起来。看了一眼楚震东道:“东子,干脆我给他一刀,剁了算了!”
范年顿时面色又一阵发绿。他也见过不少楞头青,可像王朗这么彪的。还真稀罕。他看得出来,只要那个东子一点头。这家伙真敢砍了自己,当下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找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了,他这大半年过惯了太平日子,出门已经很少带武器了,何况这还是在他自己的地盘,谁料想会在自家门口翻了船。
就在这时。楚震东站了起来,对王朗一摆手道:“你傻逼啊!他一个废物。一拳就打昏过去的东西,你砍了他给他偿命?你咋想的?脑壳里都装的啥?要不老实就打一顿。让他也蹲那,别妨碍我们哥几个喝酒就行了。”
这是楚震东的行为准则。不是不可以杀人,但一定要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杀,杀了人给人偿命的事。楚震东绝对不干,不但他自己不做。他的兄弟也不能做。
王朗一听,就明白了楚震东啥意思,刀一指范年道:“孙子,听见了没?自己一边蹲着,不过你要是想找点不痛快,我倒也可以成全你。”
范年多识相啊!一听这话,蹲就蹲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了今晚,有你们几个哭的,当下真的走到饭馆吧台前面,和他那几个手下一起,双手一抱头,乖乖的蹲在了那里。
他这一蹲下,众人一起哈哈大笑,他们这一伙人,都算是胆大包天的货,楚震东五兄弟本来就要和他们对着干的,根本就不怕,王建军也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大狗熊几个原先可能知道怕,可今夜连续两场胜仗,已经让他们昏了头了,竟然胆子也都肥了起来,往日从来没有想过范年会蹲着看他们喝酒,今夜竟然就成事实了,心里这个得意,就别意了。
要不怎么说将是兵的胆呢!将不怕,兵就不怕,将的腰杆子够硬,兵才能站得直!
可是,不怕归不怕,不代表就没有麻烦。
几人刚刚重新落座,正准备再喝上几杯,“咣咣咣”连响三声,有人在敲饭馆的门。
王建军的一个手下一起身,到了门边一伸手拉开-房门,同时问道:“谁啊?”
两个字刚出口,一斧子迎头就劈了上来,那小混子也甚是机灵,慌乱之中脑袋一偏,一斧子就剁在了肩头上,顿时一声惨叫,随后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踹的向后摔出去三四步远。
楚震东等人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各自家伙一拿,就蹿了过去,呼啦一下,将门堵了起来,不让来人冲进来。
这一将门堵住,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外面并排站着两个人,左边一个是个粗豪的汉子,虎头豹目,狮鼻阔口,一脸青梗梗的胡渣子,身形魁梧高大,现在这个天气,已经算不上热了,可他还是穿着背心,露出两膀子的疙瘩肉来,手里提着一把海碗口大小的斧头,这斧头一面是刃,一面却是尖头,类似唱戏用的那种宣花斧,只是斧柄短了许多,只有两尺来长。
另一个则是个瘦高个,骨架挺宽,就是无肉,两眼挺大,就是眯着,好像刚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众人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打着哈欠,嘴一张,左右两边竟然各长了一颗獠牙,加上面色灰白,看着倒有点像刚从坟墓里蹦出来的僵尸。
在这两人身后,还站着四五十号混子,个个手里清一色的砍刀,胳膊上缠着白毛巾,分六排站着,队伍排的笔直,要不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表情都流露出混混的气息,猛的一看上去,就是一支军队。
楚震东几人全都愣住了,这下事情捅大了,斧头张和赵爬犁两人都来了,再加上原先被他们扣下来的范年,红桃k手下三大干将全到齐了,而且,还带来了四五十号混子。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四五十号混子,绝对不是小汪那些手下能比的,就凭这队伍站的,就凭几十个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到饭馆门口都没人发现,已经甩小汪那些手下几条街了。
斧头张和赵爬犁怎么来了呢?当然是有人通风报信,谁呢?就是这个饭馆的老板!
这可是城东的地盘,几乎一切的生意,都跟红桃k等人挂点钩,不然的话,想在城东做点生意,还真不好混,这家饭馆也是一样。就在大狗熊等人痛打范年那几个手下的时候,饭馆老板已经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将范年等人被打的事情,通知了赵爬犁。
赵爬犁立即派人通知了斧头张,两人将手下全都带了出来,这两人的手下,可不一般的混混,是马蛮子专门训练过的,马蛮子还将部队的那一套,用在了混混的身上,战斗力极强不说,个个都绝对服从命令。
这其实是红桃k的王牌,上次围杀老标子等人之后,红桃k就意识到了这些混混们不够强悍,所以特意请马蛮子训练了两个月,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些混混们的战斗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然后红桃k就将这些混子分给了斧头张和赵爬犁,斧头张带人专门负责他的安全,赵爬犁则负责赌场的安全,以及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