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师父!”石秋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包住那小瓶。
“不要久看。”怪人满意了些,又递给他一颗丹药命他服下,“你拿着这个,点在那三个女子的眉心上,每个点一滴,不能多,为师有大用。”
石秋只觉得抓住的是块烙铁,好在有怪人的丹药才好受一些,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拿在手上就头晕?”
“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若不是稀释了千百倍,你此刻已经暴毙了,仔细些。”怪人带着一丝亢奋,压着声音道,“这可是‘神降’。”
……
深夜,郡公府墙头的野猫叼着老鼠经过,瞥见墙下人头攒动,惊了一跳,丢下老鼠喵一声蹿进竹林里。
“……这孙家的丫头又想跑,翻墙的时候给逮住了。”
老郡公沉着脸,命府中护院押住那女子。
石秋紧张地上前去,只见地上的女子恐惧中带着一丝哀求。
“郡公老爷,小女只是一时贪图富贵,哪知道是来结这个阴亲的!小女家里还有年事已高的父母,万万离不开伺候,同村还识得几个穷苦的丫头,都是无依无靠的,您只要放我回去,我马上就能给您带过来!”
老郡公沉着脸不为所动,对石秋道:“石秋,仙师有什么吩咐,你就只管动手。”
石秋轻轻哎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女子额头上,只见女子当即身子一震,被定在地上。
“这位姐姐,我师父不是坏人,只是借你的阳气救人一命罢了,师父也这样救过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石秋拿出怀里的水晶瓶,倒出一滴滴在女子额头上。
金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样当即钻入她眉心里。
下一刻,女子恐惧的眼神涣散下来,黑色的眼仁逐渐变浅,然后慢慢合上了眼。
“我当年就是这样差点病死在街头,是师父拉了个女子摆阵渡来几口阳气才将我救活。”石秋向老郡公说道。
“可我儿如今已是一具骸骨……”
“贵府世子所患陨火疮按理说是不能救的,但我师父神通广大,已保住世子一口阳气,等明日师父出关,布下这‘三阴炼骨阵’,世子复生有望。”
老郡公长叹一口气:“此回老夫是瞒着御龙京行事,万万不可有失,事成之后,自会按仙师的要求,召一千百姓入月老庙还愿。”
石秋点点头,对他师父的术法深信不疑,转而去给第二个女人滴下第二滴。
等到了新来的李忘情院落时,石秋看到负责看顾她的妇人刚好端着一摞碗出来。
“李姑娘晚上用膳了吗?”
妇人无言地举了举手里垒到下巴高的碗碟:“算是把花云郡的地方菜吃了个遍,芫荽鹿血羹也喝了一缸,若不是咱们哄来的,还以为是专程来骗吃骗喝的,腰那么一把子细,也不晓得都吃到哪儿去了。”
石秋道:“这就是师父说的人和人的资质不能一概而论吧,没准她们有灵根的是特别一些,不像我,师父想带我进修途,还要这般周折……”
妇人道:“您说的咱可不懂,只晓得听郡公吩咐办事而已。李姑娘吃饱了刚躺下,看她还算乖巧,可要去叫起来?”
“不用,师父让我来准备准备,让护院守住门口,不要出岔子就行。”
童子交代罢,独自推门进去,屋内灯火幽微,他将腰上的九连环塞起来防止晃动间惊醒对方,才轻手轻脚地跨进屋,灯火映照下,隐约看到睡榻上有团隆起的被子。
“得罪了。”
他一手拿着定身符,一手拿出装着金色水滴的水晶瓶,刚要摸上被子,忽觉手感不对头,掀开一看发现被子里只剩下一团枕头。
“来人——”话刚说出口,石秋的手就被捉住反向一拍,定身符就拍在了他脑门上。
李忘情的声音幽幽地在他身后响起。
“定身符,你背后的修士还真不是什么骗子,他什么修为境界,是剑修还是术修?”
石秋脸色发白,瞳孔缩起,浑身动弹不得。
他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李忘情是个修士。
李忘情见状,轻轻啊了一声,从乾坤囊里翻了翻,只翻出来一枚醍醐丹,强行塞进石秋嘴里,点了点他的喉咙解开一点定身束缚。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石秋惊恐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猛毒了,你若大吼大叫,我必叫你肠穿肚烂死得好看。”
李忘情恐吓到位,坐下来抱着椅背道,“所以,你为虎作伥绑那些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知道,倘若是吸食人命的邪道,这地头上的御龙京断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我一发令符出去,马上就有四十个大汉飞过来坐死你。”
石秋:“……为什么是四十个大汉。”
李忘情:“四十个大姐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