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没说出口,但两位大侠脸色都有些尴尬。阿原冷静一想雨烟萝说的也没错,明明有求于人,结果却是让人家白白帮忙练器,女贼不愧在江湖上坑蒙拐骗多年,手段就是不一样。
而且那些龙鳞龙筋阿原其实也没有多看重,顶多是当做纪念品见证一下大侠的丰功伟业,若是能炼成双龙鞭玄磁飞刀那样的灵器,反倒让原大侠心动不已。
于是,马车上除了沈思还有些不甘心的小声念叨,再没了质疑的杂音。沈思心焉,驾着马车东游西荡,终是又回了城里。雨烟萝找了间茶楼喝了一下午闲茶,好不容易挨到太阳落山,便火急火燎地赶回了那间小院。
入了院中,只见炉火已熄,遍地的材料也已消失不见,大汉正站在井水旁洗刷脚边一堆黑黝黝的东西,只留给他们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
雨烟萝恭恭敬敬地一礼道:“有劳前辈。”
大汉转过身来点了点头,道:“喏,你们要的东西。”
沈思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一团沾满灰滓、尚带着温热的东西。他小心地用手擦了擦,顿时露出雪白晶莹的底色,正是用寒蛇颈下细鳞打磨而成的羽毛。
一片片薄如蝉翼,偏又硬逾精铁,上面还隐约镂刻着淡淡的纹络有如蒸腾的白云,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原本有些份量的鳞片也变得轻若无物。
见了沈思扬起的眉头和如痴如醉的神情,众人心里总算落了底,雨烟萝躬身又是一礼道:“多谢前辈。”
大汉微微一笑,道:“你说要参加龙门岁考,需要甲具防身,我便做了几副给你们。”说着,大汉从地上随手抄起一团皮革递给雨烟萝,雨烟萝接过来抖开一看,似是两副皮甲,抹去上面黝黑的炭渣之后,可见乳白晶莹的底色。
“这是用那寒蛟皮精炼而成的皮甲,天然隔绝寒毒两气,弓箭劲弩也难以贯穿,轻便贴身,对你施展法术也没有影响,可以放心穿在身上,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雨烟萝一听自然喜形于色,连洗都顾不上就要穿上。这可惹恼了一旁的原大侠,上前理论道:“这寒蛇皮是我的,你凭什么穿?”
雨烟萝瞪了他一眼,几下把皮甲套在身上,顿时勾勒出几条婉曲曼妙的曲线,这副皮甲缩得极紧,勒得周身没半点空隙,一看就是按照雨烟萝的量身而做的。
雨烟萝心中欢喜,挑衅一般地挺着胸脯白了阿原一眼,似乎在说“给你你穿得上么”。
阿原心底里翻腾了几句脏话,劈手把雨烟萝手里另一件皮甲抢了过来,恨声道:“这一件总该归我了!”
可是原大侠拿起来一比量,神情却顿时像生吞了一个鸡蛋一样。手里这件比雨烟萝身上的还要小上许多,无领无袖,只是围成一圈,系有皮带,怎么看也是一个束腰的皮裙。
大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这皮甲需用秘法凝缩精炼,却是不够做两件的,剩下的只够做这么一件皮裙,你莫非想要这个?”
雨烟萝带着轻蔑地笑意,一把从面红耳赤的阿原手中把皮裙夺了去。剩下原大侠尴尬不已,心有不甘却又无处发泄,直把脸憋得通红。
“这还有一件蛟皮所制的皮甲,比寒蛇皮更厚一些,能抵挡刀剑近身劈砍,而且韧性十足,丝毫不妨碍行动。这件皮甲对杀手来说再合适不过。”大汉嘴里这么说着,又翻出一件皮甲,却是递给了少年。
少年愣了一下,默默低头接过皮甲,用手轻抚了几下,却是再也不放开了。
阿原顿时火冒三丈道:“我呢?凭什么两个贼都得了好处,我却一件都没有?”
大汉看了看他,一笑道:“我见你背着长剑做侠士打扮,想必总是冲锋在前,正面迎敌。皮甲之类防护有限,并不适合你。我用尽蛟龙和寒蛇的硬鳞,为你了一件鳞甲,喏。”
阿原愣愣地接过一件沉甸甸的鳞甲,只见细腻圆润的寒蛇鳞和棱角粗狂的蛟龙鳞错落交织,甲叶片片相扣密不透风,当真是巧夺天工。
阿原连忙迫不及待地穿上,大小正是合适,穿起来也一点没有盔甲的沉重感,鳞片甲叶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张合,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这件鳞甲用蛟龙背筋抽成的细绳穿连在一起,甲叶一合密不透风,不惧弓箭暗器。正面更是可以抵挡刀斧重劈,这才是适合你这种正面迎敌之人的甲具。”
阿原欢喜佩服得五体投地,深深一拜道:“多谢前辈,前辈考虑得太周到了。”
对嘛!什么皮甲只适合那些用点鬼蜮伎俩的小贼,对于阿原这种冲锋陷阵的大侠来说,还是防护更胜一筹的鳞甲来得更合适。
大汉言罢又看了看沈思,踢了踢脚边的一大堆东西道:“剩下这些都是你的,你擅长机关之术,并不用冲锋陷阵,也不需要灵巧轻便,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的。我用蜈蚣甲壳做了这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