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上早已没有了他残留的温度。
斯人已去。
“曦遥……早知今日,我当初死也不会派你出战!你怎么会,怎么会……”
苍曦麟渐渐攥紧了拳头,垂首,滴下了眼泪。
就算他再顾忌,毕竟苍曦遥还是他的亲弟弟。
胡闹也好,嚣张也罢,苍曦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夺去他的皇位。
血浓于水啊!
听到苍曦麟的话,满朝文武,不论是与苍曦遥有旧也罢,还是单纯为了讨好皇帝也罢,众臣们皆是低眉垂泪,哀哀不止。
胜利的喜悦,全被一个人的离去的哀伤所代替。
接着,盛大的朝会。
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这些,都与白羽玥阙无关。
整个上京,就连赛罕都要哭花了眼睛,她却是最平静的人。
自从那天,她被救下来以后,就一直是这种古井无波的样子。
她不哭,也不闹,也没有欢喜或是悲伤。
朝会结束,她坐回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公主府。
看到白羽玥阙是这样的状态,赛罕也担心的很,一直跟着她坐车。
不过,在还没进门之前,她忽然喊住了车夫:
“我想去,兰陵王府。”
在她旁边的寒霜和赛罕有些诧异——
但是,他和女主就是那样的人,彼此太骄傲,谁都不肯多退一步,才会有这样的故事。
:被忽略的爱意
“我想去,兰陵王府。”
在她旁边的寒霜和赛罕有些诧异。
这些天,白羽玥阙的表现太平静了。
她的样子,显得对苍曦遥的死毫无感觉,仿佛死的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但是,寒霜却在她某些行为里,觉察出了一丝怪异:
比如,她现在成天带着当初丢掉的竹笛,也不吹,只是默默的抚摸着——
兰陵王府在城南,离城北的公主府有些远。
一路上,经过了最繁华的京师大道,经过玉楼春,这个牵绊了无数次的奇异地方,她的眸光也不由得一闪。
原来许多不被她重视的小细节,也一下子涌入脑海:
郑贵人推她下太液池后,他把她救上来,日日夜夜在身边守护;
他帮她挡下了两刀后,朝她安慰似的一笑;
他每天晚上躲在大树上看她,每次换来的都是她的冷眼;
他故意接近赛罕想引起她的注意,她却毫不在乎;
他在人前故意刁难于她,只希望她能多看他一眼;
她祭祀时手腕上的切口,是他精心算计,只会留下的一道浅浅的疤痕……
甚至,是他在倚翠楼,听到她说“因为不爱,所以不恨”以后,报复似的一上岸就亲吻两个女人……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忽略罢了。
虽然他平时花花肠子一大堆,也总是和她对着干。
可几乎在生命中每一个危急时刻,都是他在关键时刻冲出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帮她遮风挡雨……
:空屋子
虽然他平时花花肠子一大堆,也总是和她对着干。
可几乎在生命中每一个危急时刻,都是他在关键时刻冲出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帮她遮风挡雨……
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兰陵王府。
往昔,白羽玥阙总是厌恶苍曦遥天天盯梢,每日每夜的出现在她的府邸。
可是,真真走过一路,她才知道,原来苍曦遥来回一趟,竟然需要花费两个时辰。
车马停顿,下人上前敲门。
下了马车,看到门口的灯笼挂上了白纱,上面写着大大的“祭”字。
赛罕鼻子一酸,已然哭了起来——
门开了。
迎接她们的人,却是红莺,她也穿着丧服,将几人迎了进去。
夜幕。
这所过去晟国中传说的“瑶池仙境”,展现在两人面前。
美轮美奂的建筑,精心的布局,虽然没有皇宫的大气磅礴,却显得格外的精致。
亭台楼阁,轩榭荷塘,每一处的布置都别具匠心,果然是费了主人不少心思的。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的房子,都是空着的?
没人住,建造这么多的空屋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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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住,建造这么多的空屋子干什么?
像是察觉到白羽玥阙的疑惑,红莺冷冷的道:
“这些屋子,本来住的都是王爷的丫鬟。大概两年前,王爷把她们都请出去了。只有两个侍妾还留下,希望能王爷回心转意。”
“到现在,王爷去世后,这两个侍妾也离开了,整座王府,才都空了下来。”
“你呢?你也是他的侍妾吧?”
赛罕看到红莺如此熟悉兰陵王府的事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