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帅气,又身世成谜,来了以后,虽然脚受了伤,但是靠着丰富的学识,倒是做起了廉价的教书匠,在这里总算可以立足,却也勾起了大伙儿无限的遐想。
“嗯。”
陈雪无力的应了一句,她上前拉起苍曦遥:“相公,我们把白公子接回去吧,不能让她在这里躺着啊。”
听到了陈雪的建议,苍曦遥忽然回头。
她看到丈夫的眼里全是空明而沉痛的意味,心里猛然一沉。
他根本不可能忘记他怀里的女人,永远不可能!
不过,当他准备站起来,将怀里的女人抱回家的时候,脚上的疼痛却提醒着他,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抱她走了。
“还是我来吧。”
陈伯新大咧咧的过来,只一抄手,就将地上的白羽玥阙圈住,抱起来。
看到陈伯新抱起白羽玥阙就离去,苍曦遥一时间心如刀割。
他恨,恨自己狠心的把她赶走,让她遭遇到这样的事。
他也恨,恨自己连抱她的能力,也再不拥有。
回到屋子里,郎中又给看了看,送过来几瓶跌打损伤的药,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村子里小的很,听说许山埋的人就是白先生的“弟弟”,全都赶来看。
山民还是很淳朴的,听说这位年轻的白公子没什么大碍之后,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
“伯新哥,谢谢你抱白公子回来。”屋外,陈雪看了看内里的苍曦遥,苦笑道。
他现在时时刻刻都待在白羽玥阙身边,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她。
:一直这样
“没事!”陈伯新憨厚的笑,“反正她轻的很呢。”
陈伯新也有些困惑,自家媳妇他也不是没背过,不过却比白羽玥阙沉了不少,而且,那肌肤的弹性和淡淡的体香,似乎他也从来没有在媳妇身上感受过。
这位白小公子生的真是俊,如果是女人就好了,嘿嘿。
陈雪只好摇摇头说:“伯新哥,麻烦你了,改日再来道谢。”
“客气啥?我家小虎还要在白先生手里识字呢!”陈伯新笑着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回头,看见苍曦遥还守在床边,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白羽玥阙的双手。
陈雪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相公,你也早些休息吧……大夫说了,白小姐她没事的。”
“嗯,你先去睡吧,我看着点。”苍曦遥柔声说着,眼睛一直没有转移视线。
明白了苍曦遥的心情,陈雪心里难受得很,不过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好叹息一声,自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白羽玥阙在晨光中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躺在床上,而苍曦遥趴在床头,把头埋在胳膊里和衣而卧。
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他昨天,一直守着?
默默的伸出另一只手,她缓缓的抚摸上苍曦遥的头发,轻柔的、体贴的,仿佛真的是一个好妻子在感谢她的丈夫。
这种平淡温和的幸福,如果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真的能这样下去就好了……
:最遥远的距离
苍曦遥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缓缓的抬起头,他醒了。
一醒来,他就看见白羽玥阙的眼里似乎含着泪水,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
“你醒了?”他轻声问。
白羽玥阙只是点点头,纤长的手指,滑落到他的眼角,唇边。
“还难受么?”
她摇摇头。
知道他心里还有自己,白羽玥阙不免心里一阵暖意。
然而,这好不容易积蓄的感情,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白小姐醒了?要不要喝点汤?”
陈雪无意中的话,将白羽玥阙的幸福击碎。
她眸子一暗,从苍曦遥的掌中抽回手。
他,已经成亲了。
苍曦遥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时沉默着。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心似乎被凌迟了一样。
虽然他和她的距离只有不过两寸,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可却像隔着万水千山一样遥远!
“我去洗漱。”沉默了很久,苍曦遥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白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等苍曦遥离开,陈雪才过来问。
“嗯,没事了,谢谢你。”白羽玥阙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什么?你没事就好。”陈雪笑道。
“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看到白羽玥阙起身,陈雪连忙拦下她:“那可不行,你现在身子还弱得很,大夫说了不能走的。”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白羽玥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