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即使身魂穿,可骨子里那份久别的亲情让他对眼前的妇人有莫名的亲近感。m.zhongyuege.com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高尔基说过,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于母亲。
十几年的分别后的重聚,场面总是充满浓浓的亲情,老母亲抱着他不停的拍打着这个看上去强壮的大儿子,鼻涕夹泪的诉说着思念。
此刻的王玉英就像失而复得的样子,紧紧的抱住杨军不松开。
杨军就像哄孩子一般安慰着这个饱受离别之苦的母亲。
门口站着四个人,有大有小,她们正吃惊的看着这对母子相逢的场面。
她们四个正是原主杨军的弟弟妹妹们。
杨军好不容易和母亲分开,和几个妹妹弟弟们又寒暄了一会。
当初他十七岁参军离开的时候,二妹才十一岁,三妹才三岁,那时候还没有四妹和五弟呢。
他老杨家的基因不可谓不强大,他本人一米七八的个头,长得也是棱角分明,身体健康强壮,而几个妹妹更是如花似玉,要人才有人才,要模样有模样,特别是二妹杨梅和三妹杨柳更是性格婉顺、肌骨莹润、天生丽质、不管是在工厂还是学校,都是那傲视群雄、睥睨众生、独傲芳艳如国花牡丹般的存在。
杨家有五个子女,老大就是杨军,今年二十八岁。
老二杨梅,今年二十二岁,未婚,红星第三轧钢厂一名学徒工。
老三杨柳,今年十八岁,一名高三在校学生。
老四杨榆,今年十一岁,在红星小学上六年级。
老五就是杨槐,今年二岁多,刚刚学会说话。
母亲王玉英,家庭主妇,平时缝洗浆补,带孩子,家里上上下下全靠她一人支撑,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
家里没几件像样的家具,更别提什么家电之类的东西,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不过胜在干净整洁。
唯一算得上一件完整的家具就是吃饭用的八仙桌了,如果仔细看去,一条桌腿还垫着瓦片。
靠近北面的墙边,摆着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副相框,黑白照片上一个面容刚毅又不失慈祥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着。
杨军上前上了三炷香,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杨贵。
三年前轧钢厂生产车间发生火灾事故,为了抢救国家财产免遭损失,毅然返回车间,最后没能回来。
事后,工厂对受难者家属进行慰问和抚恤,补偿家属二百元钱,并同意让二妹杨梅进厂顶替父亲的工作。
杨梅在一大爷易中海所在的车间从学徒工做起,每月十四块钱,如今已经三年了,工资也涨到十八块钱,如果年后能通过技能考核,就可以转为正式工了。
杨柳不仅长的漂亮,成绩也非常好,高中三年,年年全校第一,是众多家长和老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照此发展下去,考上名牌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
老四杨榆的成绩和她三姐却是截然相反,是垫底的那部分,而且还是全校的那种,性格大大咧咧的,整天和院里的那帮小子疯跑。
至于老五杨槐,就是个小屁孩,经常用尿和泥玩的臭蛋蛋一个。
“大锅锅,吃……吃……”
耳边传来一声软糯清甜的声音。
只见老五杨槐拖着那两条颤巍巍的小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胖乎乎的小手指指着他脚下鼓囊囊的帆布包,口齿不清的说着。
虽然杨槐说话口齿不清,不过像妈妈,姐姐之类的称呼还是能发声的。
对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哥,能够吸引他的也许只有他脚下的帆布包吧。
杨军看了看脚下的帆布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包里能有啥吃的,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个人物品罢了。
不过,难得自己的弟弟叫第一次叫大哥哥,虽然叫的不是太清楚,这让他老怀甚慰,总不能让他失望。
“来,老五。”
杨军高兴的一把抱起从未见过面的弟弟,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打开帆布包,往外掏东西。
“看看大哥给你带啥好东西。”
这是一个圆圆的、白色的、边上还带着把的东西。
没错,这就是独属于这个年代最淳朴的东西,白瓷缸。
老五以为缸里有啥好吃的,胖乎乎的小手接过白瓷缸,二话不说就往自个儿脸上扣去。
一家人看着杨槐捧着比自己脸蛋还大的搪瓷缸哭笑不得。
“这留你喝水用的,下次大锅锅给你带好吃的。”
一听说喝水用的,再加上捧着半天搪瓷缸也没吃到东西,老五杨槐顿时不高兴了,小嘴一撇,顿时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