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火车站管理还没那么严,送站和接站的是可以进月台的,杨军怕麻烦,还是买了一张站票。
不一会儿。
一声悠扬的鸣笛声传来,一列绿皮子火车缓缓驶入站台。
车门打开,车上的人如泄洪的水一般向外涌来。
这时,从车上下来六个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行李包,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那种包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包袱,而是用床单围成的,里面鼓囊囊的,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
凭着以前的记忆,他很快认出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就是他的舅舅王玉献。
此时的王玉献,带着一副近视镜,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看上去倒像个六十多岁的人。
他的旁边是舅妈包素娜,一脸的沧桑,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
在包素娜身后跟着一男二女,以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舅舅,舅妈。”
杨军叫了一声,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