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人皆倒抽一口凉气,这药果然对的起换骨的名字。√仅仅是几滴,就有腐皮穿金的效果,若是有个几瓶,别说是皮肤,怕是可以溶的骨头都不剩。
“效果还满意吗?”姜暮晓问道。
南珠五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却始终紧抿双唇,仍不发一语。
“我劝你明智的赶紧有什么说什么,趁他们俩还没开始动手。”
云星立于姜暮晓身后,洁癖的用手帕捂着口鼻,满眼的厌恶。
南珠五的头垂得更低了,还是一言不发,“你们动手吧,想怎样随便。”
姜暮晓不解,这小丫头是不是有病,本来就没骨气还硬撑,最看不上这种软骨头还不会见风使舵的。回头看向云笙,到底要不要用刑,还得云笙说的算。
“晓晓,你歇着吧,剩下的让白子钰来。”
白子钰听后,脱了大氅丢在一边,饶有兴致的双手交叉,开始做着灵活手腕的运动。
金翎阁不能下重刑的规矩是阁主姜百里所定,就算到了白子钰的地盘,翎卫也依然不会破坏。既然姜暮晓想查案,便也要遵守金翎阁的规矩。
白子钰的手段,云笙自然是信得过的,每次有犯人栽在他手里,不吐出点什么,便求不得好死。
“姑娘,刚才你的小姐妹是怎么死的,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位钰王殿下能让她死的痛快,也能让你生不如死。我劝你还是快说的好,你不说,这速死的机会可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
“多嘴。”白子钰斜睨了一眼云星,抓起南珠五的衣领,拖到早已准备多时的一个浴桶边上,丢了进去。伸手将她扶正在浴桶中,没有枷锁,穴道也已经在被丢进桶中之后解开。
南珠五脸色煞白,低头看着浸泡在水里的身体,别人看不见,自己可是看得十分清楚。自己,这是在溶化!在一下水的同时,身上的衣物就已经迅速的消融干净,甚至没留下一点片布线头,她能看到,皮肤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形态离开自己的肉体,慢慢扩大,张开,直到如一张渔网一样千疮百孔的漂浮在水面上,连着自己胸口以上完整的皮肤。她抬头惊恐的看向白子钰,她想挣扎,想吼叫,可是此刻,别说浸在水里的身体动一下,就是张嘴想发出声音,也是一种奢望。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白子钰倚在桶边,也低头向桶内看去,摇头。
“真惨。”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子钰退开,一脚踹上木质浴桶的上沿,浴桶顺势倒下,随着一桶血水的涌出,还有残破不堪的五。
南珠五双手双脚并在一起摔在地上,以锁骨为界限,锁骨以下血肉模糊,肌肉与脂肪已是清晰可辨。
“我说……我全说……我全说……我说”
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呆滞的不停碎念。
“你说,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白子钰蹲身在旁边,小声哄劝。
“我说……南姐,右数第三个,是南姐。”
被点到名的细作明显一僵,随后又恢复了漠不关心的状态。
“大宋境内,还有你们多少人?”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除了南珠,还有南枫,南月,南香,我们互不联系干涉,都是听萱姨的命令行事。”
“这个萱姨又是谁?”白子钰耐着性子接着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萱姨都是直接联系南姐……你让我死吧,我只知道这些了。”南珠五眼里噙着泪水,其实离开木桶之后,身上的疼痛便停止了,她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她害怕,害怕不说,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自己,又害怕说了,会怎样的刑法等着南姐,同是姐妹,她没脸活着面对。
白子钰这次没有迅速动手,取出一根银针,稳稳扎在南珠五眉心的位置,如南珠十一一样,登时没了气息。
“还审吗?”白子钰站起身问道。
“别的押下去,把一留下。”
之前一直未动的几名翎卫上前,去一一解开链铐。
“头儿,一死了。”一名翎卫掐起一的下巴,顷刻鲜血涌出,掉出半截舌头。
“厉害了,我下了封命散都能咬舌自尽。”白子钰回头问:“现在怎么办?”
“回去,查倚香楼。”
“为什么?”
“自己去想!”
一场审问就这么匆匆结束了,姜暮晓呆愣了很久,直到云岭收拾好她的家伙事拽她走,方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连忙撒腿追出去。
“白子钰,那种腐蚀程度,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子钰没有披上大氅,此时仅一身束腰紫衣,看上去比之前瘦弱了许多,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姜小姐既然好奇,可否也说说你那个爆炸的瓷瓶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交换如何?”
“我那是化学反应,说了你也不懂。”
“哦?我这毒术,小姐似乎也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