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原本是想让临安府衙的人在案发现场多等个个把时辰。随随便便个案子都交给金翎阁,也让他们临安府衙的人知道知道,求他云笙办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呆在府里不走不行,以免之后落人话柄。云笙就提议让姜暮晓坐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过去,也能多拖小半个时辰。
不过当姜暮晓捧着冰镇果盘欢欢喜喜掀开车帘打算钻进车里的时候,一阵热浪就从马车里扑面而来,堵的姜暮晓直接呛了一口热气,果盘也不要了,蹦下马车拽着云笙的缰绳不撒手。
“我也要骑马。”
“乖乖做你的马车,女孩子骑马成何体统。”
姜暮晓摇头,直接抱上云笙垂在马侧的腿:“咱俩在这里拉扯,更不成体统。”
云岭几人在旁边偷笑,咱们这大小姐,花样还挺多。
云笙皱眉:“你又不会骑马。”
“你带我。”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名声了?”
姜暮晓摇头,双臂搂的更紧:“不要了!”
云笙拽紧缰绳,不让马匹乱动,两人就这么一个坐在马上不动,一个抱着另一个大腿说死不撒手,僵持了好一会儿。
“你就带上她吧,马车晒了一天,坐不了人。”云星在一旁帮腔,姜暮晓跟着不住点头。
云笙脸黑:“要带你带。”
云星一鞭子抽在马上,坐下的黑鬃红马发出一声嘶鸣,抬腿冲了出去。
云星还不忘放开一手回头喊道:“不好意思啊,我的马今天没吃饱饭,驮不动两个人!”
其他人见此,一溜烟也跟着云星跑了,连负责驾车的云岭也卸了拉车的马匹,呲溜没了踪影。
“这下你躲不开了吧。”姜暮晓带着得逞的微笑。
金翎阁虽说建在城外,但毕竟是京城范围,往来的行人也是不少,现在其他人都走了,门口就剩两人以这种说不清的状态僵持,外加一辆少了马匹倒在府门前的马车。临安府认识姜暮晓的少,确无一例外的认识翎卫这身装扮,明明是姜暮晓不讲理,但若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他金翎阁仗势欺负人家姑娘,传的更甚者,或许还会说他云笙是前朝陈世美,抛妻弃子。
云笙头疼,又一次后悔让她加入参与破案。伸手递给姜暮晓,后者很配合的握上,美滋滋的被某人拽上马。
案发现场在郊外临湘河附近,离金翎阁不算远,云笙两人赶到的时候,云星他们也正好拴好马匹,等着云笙和姜暮晓一并往人群那边。
临湘河这一片,都是百姓的农田,今年入夏之后雨水充足,谷物自然长势喜人,已有半人多高。
“唉,快看,金翎阁的翎卫来了,这案子看来很快就能破了。”
不知哪个站在外围围观的百姓首先看到了云笙等人,开口提醒,围观的百姓及维持秩序的捕快分分回头看去。
“怎么还有个小姑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一看就是金翎阁的大小姐,神探啊,听说半月前的那桩连环大案,就是这位大小姐破的。”
“就是那个金翎阁和临安府衙都没辙的案子?”
“就是那件,我听说金翎阁的姜阁主下的命令她这个女儿从今以后带领翎卫破案,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姜暮晓提拎着罗裙,对百姓的称赞很是受用,这小老百姓还挺会用词。
相比之下,姜暮晓身后跟着的云笙,再听到带领两个字之后,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又黑了一分。
“你很能耐呀!”
“过奖过奖,传言嘛,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地方。”姜暮晓摆手,言下之意,这话是他们说的,我也很无奈啊。
姜暮晓领头,率先通过自觉分开的人群,当看到面前的景象,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扒皮呀!”
几人随后走到姜暮晓身边,看了眼现场,都没像她那样不淡定。
残肢就摆在临湘河岸边,两根少了皮肤的血红手臂,并排端正的摆在一个方正的竹盘里。现在还不到正午,残肢表面已经被风吹的干枯,应该再这里放了有些时辰了。
“这种杀人碎尸的案子也找金翎阁,萧远,你们临安府衙的俸禄是不是拿的太轻松了些。”
被叫做萧远的捕快走到云笙身边,苦笑:“你以为我想把功劳都让给你们,这已经是这三天以来第三块无皮残肢。”
萧远又着重强调道:“同一个地点。”
云笙皱眉,云星在听到是三天连续案发之后,已经走过去验尸了。
“我们昨夜在这附近蹲守了一晚,什么异常都没发现,今早准备收队,结果又在河边发现了这个,就跟凭空出现一样。”
萧远叹气:“我那帮兄弟可赶不上你的人,今天早上就吓跑了两个,剩下的也没几个愿意再查下去,所以只能交给你们。”
凭空出现的断肢?云笙皱眉,问道:“线索呢?你们查到了什么?”
“没有,城里及周边的失踪人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