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不用审我。”白子钰好笑的看着表情各异盯着自己的三人,没控制住闷声轻咳了几声。
“咳咳……我不大的时候旺叔就帮着我母亲打理茶园了。”
“真的不熟?”姜暮晓眼睛挣得溜圆,引得白子钰又是憋笑又是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小姐要真想知道,不防找找我这茶园的老人儿,问问便知。”
姜暮晓禁言,眨眨眼,又眨眨眼,扭头绕过白子钰,抬腿向茶园里跑。
白子钰不解,见姜暮晓,才抱起双臂,“她怎么了?”
“疯丫头看谁不顺眼的时候就这样,眼不见为净。”云星笑着解释道:“刚吃了药就压不住了吗?”
“还好。”白子钰上下搓搓手臂,笑道:“没人过来寻仇的话,今年还死不了……咳……咳咳……”
云笙皱眉:“你还盼着早死不成?”
“不好吗?还省的你们惦记。”
“放心,你早死晚死都没人惦记,别忘了死之前把的财产过继过来就行。”云星难得的沉下脸色,嘴上还是一样的毒。
“放心,你俩娶媳妇的钱早都包好了。”白子钰伸手揽住云星的脖子,“就算你想娶郡主,礼金都充裕。”
“呵,你故意的。”
“你不也是故意的。”白子钰微微一笑,“走,看看你们大小姐去,跑丢了我可不负责找人。”
另一边,姜暮晓跑出去,左右分辨了一下方向,最后决定还是跑进最近的茶田,跟田里的农妇联络感情。
“阿婆。”甜甜的叫了一声,伸手摘下两片茶叶递给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妇人看,“茶叶随便揪不就好了,怎么还要挑选的采摘啊。”
“小姐这就不懂了吧,这茶树上虽然的叶子都可以制茶,但也分三六九等,按等采摘,价格也就不一样,你手里这个,就算最末的龙井茶料。当前儿啊,要趁着天还热,得先把最嫩的茶芽儿先掐下来。十斤老叶不如一两新芽。”
阿婆笑得慈眉善目的,扒拉着竹筐里的嫩芽儿给姜暮晓看。
“哦,阿婆做采茶的工作很久了吧?”
“可不嘛,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吹,我们王爷还没出生之前我就在这儿了,我们王爷见了我,都会叫我一声刘婆哟。”
姜暮晓眼睛一亮,“那阿婆一定跟旺叔很熟咯?”
“这……”刘婆有所犹豫,谁都知道旺叔失踪不知去了哪里,王爷又下令封了他的房间,这小姐又是跟王爷一起来的,这时候嚼舌根,怕是不妥。
“刘婆,知道什么你就说吧。”
白子钰几人走过来,刚巧听到姜暮晓在问旺叔的事情。
“哎呦我的小王爷,您怎么进来了。这茶树上露水重,容易滋长寒气,快出去快出去,老婆子我也出去说。”这刘婆显然与白子钰关系不一般,面带担忧之色,也不管手上是否干净,推着白子钰让他出去。
“好,我们回去说。刘婆,你去把茶园跟旺叔关系好的老人儿都找来,带到大堂来。”
“唉。”
姜暮晓看白子钰腰系被蹭上两块污渍,也没生气,这刘婆也是没当回事。可见这主仆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不是说不总来茶园吗?
“你这王爷当的还真是没脾气。”姜暮晓感慨到。
“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王爷,图有个虚名罢,小姐抬举了。”
“你跟他们行,跟我就不能正常点说话,一股子酸臭气。”姜暮晓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跟白子钰攀谈上就容易火大。才刚觉得他化妆没那么碍眼了,现在又看不上他这种假惺惺的说话态度。
“小姐说的是。”
“……”
姜暮晓怒了,甩袖走人。她姜暮晓自认为是个讲道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击之。
姜暮晓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不求上进靠人施舍的,还有就是见人不说人话的。
白子钰绝对算一个,见了面左一个小姐又一个小姐,他知不知道他是王爷,就算意身份有别,也好歹一视同仁,跟云笙他们能说人话,到自己这,就一副假惺惺的嘴脸。他白子钰要瞅她不顺眼就直说,也好有个正当理由跟他吵架,现在可好,连个能发火的借口都没有,只能一个人憋屈的生闷气。
“哎,疯丫头又没得罪你,你惹她做什么?”云星小声的怼怼白子钰,看着姜暮晓坐在一边用吃来解气,多少有些心疼。这才十几岁,一口牙吃坏了可怎么得了。
“心疼了?”白子钰笑笑。
“辛苦带大的孩子,怎么不心疼。”云星露出一副宠溺的神情看向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专注吃东西的姜暮晓,恶心的云笙和白子钰同时举茶杯要砸他。
“王爷,人都带来了。”刘婆在府苑呆的久了,自是个会揣摩主子意思的人,茶园名为白子钰名下商产,其实就是当年白子钰的母亲白轻舞买下给身边人养老的居所,园内上了年纪的下人不少,刘婆则只带了两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一个男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