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和姜暮晓跟随姜百里进了忆寒院,进门就看见院中并排放着两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了无生气的冯咏梅和陈满,在两人周围,则守着姜夫人和云星院中的侍从。√
“娘亲~”姜暮晓几步小跑到了姜夫人身边,挽住她的胳膊。
姜夫人宠爱的轻拍了下姜暮晓的额头,“休得玩闹!”
“星儿,你快看看他二人中的何毒,我查不出来,只得用了绞麻果,暂时止了他们的痛楚。”
姜夫人不说,云星已经上前开始打量地上的二人,吃了绞麻果的二人,此时安静的平躺于担架之上,双眼微阖,目光呆滞,云星伸手在二人的眼前晃了晃,两人除了长气短出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反应。
云星蹲下身,伸手把上陈满的脉。
浮乏无根,乍疏漏脉。云星皱眉,又抓起冯咏梅的手腕。
“怎样?”姜百里毕竟不懂医术,有些沉不住气,问道。
云星放下两人的手臂,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分别塞进两人嘴里。又把了一阵脉,才说。
“看脉象倒像是恶疾,不像中毒。”
“的确,我跟府医都瞧过了,脉象上确实看不出是中毒,要是子钰那孩子看,应该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姜夫人说道。
“他严重了?”姜暮晓猜到了白子钰可能病情加重的事情,抬头问道。
“昨晚便卧床不起了。终日躺着他也是无聊,你若无事就去我那里陪他聊聊天。”
“别,我跟他命里犯冲,见了我怕一口老血呕死。”
姜夫人一巴掌轻拍在姜暮晓头上,“胡说八道!”
姜暮晓扁扁嘴,“明明说的就是事实,娘亲你是没看到他是怎么欺负你闺女的。”
“怎么欺负的?”姜夫人笑得温婉,自是不信。
“他……”真的,他怎么欺负我来着?
“子钰那孩子温文尔雅的,我看是你欺负他还差不多。”
姜暮晓故作委屈状,“娘亲你胳膊肘往外拐,我不跟你好了。”
“好啦,别撒娇了,你不是也在学习医理,你也瞧瞧。”
姜暮晓双手背后,躲开一步,“连星星都瞧不出来,你还指望我这个半吊子啊。”
“我给他们用了断续丹,希望能撑到中元节之后,也不枉浪费我这么好的东西。”云星起身,挥手让院中的侍从将二人抬去厢房。
云星这断续丹,其实是特地为白子钰研制的,其实也是一味毒,名为断续,既是活人吃了即刻断命,将死之人服用,又有起死回生续命之效。现在只盼着白子钰他能撑过中元节,来亲自确认和解二人身上的毒。
“阁主,陈满父母可有找到?”
这世上,除了这四个人和那个最后躲起来的猎物,怕是再无一人知道冯忠的长相了。所以陈满的父母不能死,眼前这两个人更不能死。
“找到了,在我那里,老夫这次亲自看着,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下毒!”姜百里这几日的火气一日比一日旺,先是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再来直接跑到金翎阁来杀人灭口,这冯忠要是被他抓到,狗头铡都是轻的。
“地牢那边已经验过了,今天的饭菜和饮水均没有下毒的迹象,你再去查一遍,看有没有其他地方下毒的可能。”
“是。”云星颔首应道。
金翎阁养了一群狼,个个团结,忠心,睿智,又行动力迅速。在狼群之中,独独跑进了一条狐狸。同样团结,忠心,睿智,行动力迅速,而这些,都必定有个前提。或是因为好奇心旺盛,或是头狼的命令,又或是,狐狸被什么刺激到了。
姜暮晓看着一向洁癖的云星,将地牢的泔水分成若干分,又一一插上各类试毒针,动作利落的简直对不起他处女座洁癖的名。
“馒头菜汤甘薯咸菜小炒肉,咱家地牢的早饭比我的还丰盛。”姜暮晓站在一边感慨道,“活的不如一个重刑犯啊。”
云星鄙视,“那是你懒,前厅吃早饭你来过几次。”
“什么叫懒,我那是合理利用时间,三口一个包子你们谁能做的到。”
云星被她逗笑了,摇头,“我没心思跟你贫,借你那些小动物用一下。”
姜暮晓一副惊恐状,“你要干嘛,我的小白鼠可不吃泔水。老鼠也是有尊严的,死之前也得好吃好喝做个饱死鬼。”
“我是让它做饱死鬼。”
“还有前提呢,好吃好喝!”
“上次喂腐肉也算好吃好喝?”
“那是特殊情况不得已,你这不还没出结果呢嘛。”
两人边是讨价还价,边静静的等时辰一到,取针看毒。
“星星,你给我讲讲白子钰呗,什么样的病还一到鬼节就发作?”
地牢的审讯室内,此时只有姜暮晓和云星及摆满桌子一碗碗的泔水,在等结果的空挡,姜暮晓找话题问道。
云星笑笑,好奇问,“你怎么不跟我追问延昌郡主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