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堂筵的死法类似,究竟怎么死的,估计我验尸之后也很难得到答案。”云星与云维交换了意见,才对众人说道。
对于这个答案,云星本身是难以启齿的,相继发现的尸体他都没办法断定明确的死因,对于仵作来说,这简直是耻辱。
在场的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云星这个类似是什么意思。李堂筵死前还有饮酒,不管李堂筵的身亡究竟是什么原因,跟之前死者的联系,就是这个酒。
而莲香呢,一个怀孕的妇人,给她准备的一应吃食当中,最不会出现的就是酒。侍奉的婢女和翎卫证实,莲香死之前确实没有食用饮食。
“也就是说莲香就坐在这里,不明不白就死了?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姜暮晓刚刚听了云笙的叙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没有烟膏也就算了,现在连酒都没有饮过,人就死了,死状与之前相同,又查不出中毒的迹象。这真是怪了,凶手打底是下的什么毒,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
云星让人将莲香的尸体搬走,面色不善,“现在该关心的,恐怕不是莲香究竟是怎么死的。”
姜百里此时也是一肚子火,不用云星提醒,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一件事要比莲香真正的死因还要。
“你们俩跟我来,其他人先散了吧。”姜百里给了云笙云星眼色。
姜暮晓跟暮青姐弟俩四目相对,眉眼交流了一番,默契的做起了跟屁虫。
“莲香带回来,搜身确实仔细了吗?”暮青最后走进书房,带上门。
“仔细检查过了,她身上的一应衣物进府后已经换新,确实没有夹带毒药的可能。”云笙回道。
姜百里点头,冷笑一声,“看来我金翎阁也不是铁通一般。今天打扫卧房的人,还有出入过卧房的人都要调查,金翎阁内部都能出问题,我们还如何能保证主子的安全,莲香的死我尽量压上两天,两天之内,必须把这只鬼给我抓住。”
暮青看看一副开窍的老姐,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义父,你是说咱们进了内鬼?”
“你说呢?”姜百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怎么会,咱们府里都几年没进过新人了,这要是内鬼,最少也在府里藏了三年有余了吧。”
“三年没进过新人?你怎么知道的?”暮青这话,如当头一棒猛砸在进人头顶,尤其是姜百里,毅然拍桌而起。
“我有替娘亲整理账目啊,每月发放的利钱和人头数都是固定的,咱们府里的人进府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所以很少会出现变动。今年也只进过两人,一个王二,跟在娘亲身边打杂,还有就是老姐从白大哥那挖过来的厨子。”暮青一五一十解释道。
“你竟然还会管账?说,背地里贪了多少银子?”姜暮晓果然是姜暮晓,切入点都与别人不同。
暮青嫌弃的撇了一眼姜暮晓,“没办法,老姐你做不成贴身小棉袄,娘亲就只能带着我忙里忙外了。咱家的小姐啊,管账不会,就知道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玩应。”
姜暮晓被呛得脸一红,切了一声,“没好处你能帮忙。”
姜百里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
两人缩了缩脖子,很没有骨气的闭了嘴。
“云笙,一天之内,清查府里的人。”
这事耽误不得,云笙领命,转身离开。跟云星擦肩而过的时候,云星深深忘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也没有篮下他。
“阁主,还有一件事情。”云星说道。
姜百里沉默了,眉头紧锁,并没有说话,看在姜暮晓和暮青眼里,老爹是真的怕了从云星嘴里再吐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堂筵的心口处,有彼岸花印记。”云星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对姜百里又是当头一棒。
无奈姜百里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发火了。其实说起来,姜百里是高宗的贴身暗卫出身,身手了得,替高宗出生入死挡退外敌内侵,对于办案,他确实没有后来居上的云笙等人有经验。现在若说是有个什么刺客或是山匪作祟,他姜百里,别说是有众多部下,就是只有他一人,他也敢赤手空拳迎击而上。可是查案并不像是厮杀战斗,他有心而力不足,根本抡不起重拳,每一拳就如同打在棉花包上一般。
这件案子尚且还没有头绪,彼岸花的事情又阴魂不散,处处甩不开它。
”其他的呢?其他尸体身上有没有?“
”没有。“云星摇头,”只有李堂筵的身上有。而且这一次我也有割开李堂筵的皮肤查看,白色藤蔓的数量非常之少,只有四根,并且相对的,李堂筵胸口的彼岸花图案也十分浅淡。“
”怎么回事,下的量少还是下的早毒性还没发挥出来?“姜暮晓惊奇的问道。
”不清楚。“云星自嘲的笑笑,目前他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你稍后回去,查看一下莲香的尸体上有没有这个印记。眼下线索就这么多,你们几个,有什么想法没有?“
姜百里坐回太师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