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姜暮晓就被一阵用力的敲门上吵醒。
“小姐,你在里面还好吗?小姐!”
姜暮晓连眼皮都没睁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十分不想搭理门外姜留镶的叫嚷。
“小姐!小姐!”
“怎么办?撞开吗?”
姜暮晓耳朵动了动,怎么了这是,不起床还要撞门?后院着火了?
姜留镶指挥着下人,刚要喊口撞门,房内就传来姜暮晓不情不愿的声音。
“干嘛干嘛干嘛!天还没亮呢叫嚷什么!”
姜留镶拍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挥挥手,“你们都去忙去吧,没事了。”
“小姐,您睡觉没事挡什么门杠啊,可吓死我了。”
姜留镶站在门口不打算离开,等着姜暮晓起床来给自己开门。
“怎么了,一大早火急火燎的。”
姜暮晓昨天太过激动了,兴奋到半夜才睡着,此时下床给镶儿开门,连衣服也懒得穿戴好,直接披着被子。
“还不是被小轩吓得,他倒是跑的快。”镶儿进了屋,忙又将房门关上,怕刚睡醒的姜暮晓受凉。
“今儿个一早,宫里的羽林卫直接骑马就闯进了咱们府,说什么十万火急耽搁不得,就把阁主带进宫了。”
“什么?如此横冲直撞他们也没拦着?”姜暮晓盘腿坐在床上,人也清醒了几分。
“拦了,小轩说云岭气不过,直接把人从马上踹了下来,可人是带着旨意来的,阁主不得不跟着走。不过小姐你也别担心,小轩说阁主被叫走不是要惩戒的。”
姜暮晓眯眼,“没事?”
“没事。”镶儿肯定的点头。
“没事你砸我门干嘛。”姜暮晓坐起,张着一双冰凉的手就往镶儿身上扑去。
镶儿哪敢还手,一味的躲闪,“不是我,是小轩,说让我看您还活着没有。”
“什么?”
“哎呀小姐我错了!镶儿真的是担心您,您听我解释呀!”
主仆俩在不大的我房里左扑右闪,好不开心的打闹了一阵,姜暮晓占了绝对的上风,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给镶儿解释的机会。
“阁主今早进宫之后,夫人不放心,就让小轩他们出去打听,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镶儿这次可不敢跟姜暮晓离得过近,站在三步开外说道。
“不打听还不知道,昨天夜里,少师,参知政事,礼部尚书十几位大人皆暴毙家中,听说死状与乐坊死的张亭欢无异。小轩说现在宫里还没有旨意下来,他们也不好擅自去各府查看,只能等消息。他怕你也出什么意外,就叫我来叫门的。”
镶儿最后一句越发的小声,搞的姜暮晓有火气都发不出来。而且她现在也没心思去管小轩和镶儿咒自己死不死的事情。
十几名朝臣一夜暴毙,凶手这一次好大的手笔啊。
对高宗来说这可是危机国本的事情,凶手敢这么干,就难保下一步不会向宫里的那位下手,难怪他会这么急的宣父亲进宫。
“镶儿,快给我梳头,我要去笙哥那。”
姜暮晓着急往云笙那里跑,这一次可没时间让她再悠闲地一边吃包子一边走,连穗儿牵来的羊车她都拒绝了,换上衣服梳好头,只简单的漱了漱口,脸都顾不上洗就冲出了房间。
大臣在府中集体暴毙,这就不是简单的复仇杀人戏码了。一夜之间杀这么多人,凶手在各府中必定是埋了线,只到时机成熟一并引爆,这凶手该与朝廷有多大的仇怨,要做到这一步。
这个姑且不提,这件案子原本只是被当做一件小案被金翎阁偶然捡到的,虽然时间不久,但查到现在也是丝毫没有头绪,凶手突然来这么一手,是真的计划如此,还是有意针对金翎阁。要知道到了这一步,金翎阁再不能尽快侦破此案,高宗绝对会将的罪责全部施加在金翎阁头上。
再有死去的众位大臣亲宗同僚施压,金翎阁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岳家军,重蹈岳飞的覆辙。
姜暮晓跑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待气喘吁吁跑到笙园门口的时候,她反倒是不着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查案最忌讳的就是着急上火一门心思的往前冲,这案子到了这份上,除了金翎阁,定是没有哪个府衙敢接,高宗也不会放着能力出众的金翎阁不用而另选他人,要知道凶手这一步步走来,难保不会将下一个矛头指向宫里。
一晚上杀了这么多人,她姜暮晓就不信了,凶手还能像之前一样,完全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院内的说话声音若有若无的,姜暮晓站在墙根底下,等气喘匀了,方才踱步进了笙园。
“怎么只有你们,笙哥呢?”
笙园里,云星等人悉数在场,姜暮晓扫视了一圈,独独不见云笙。按理说这种时候最应该留下坐镇的就是他。
“不知道,昨天我跟笙哥分开,他说要出府一趟。”暮青曲腿坐在一根木桩上,脸上也不见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姐,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