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晓几人回到将军府,就见后院的花园里,不光姜夫人和曲连觞在,连被众人明令禁止下床的白子钰,也在白菲的搀扶下坐在院中,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出什么事了?”姜暮晓率先开口。
“你说!”姜夫人甚少有生气不能控制情绪的时候,姜暮晓上一次见,还就是没来颍州之前她与爹爹因为白子钰吵的那一架。
刘普因为感觉到这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家事,王将军场,他个副将更没有理由站在这里听他们的私事,便于云星说了声,自己原路离开了。留下姜暮晓云星暮青三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这还不到半天的时间,曲连觞又是做了什么,能把姜夫人惹到如此生气,连正在休养的白子钰,也要被波及到一并受训。
曲连觞也是一脸严肃,被姜夫人这么一吼,也没有像平日里一般,就算不占理,也要斗个嘴赢。
几人站的等着心急,姜夫人不说,曲连觞闭着嘴巴也不说。隐隐的,他们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白子钰,出什么事了?”见两人迟迟不肯开口,姜暮晓将目标转向白子钰,问道。
“姜伯父飞鸽传书来了消息,说是廖施已经畏罪自裁,然而却一直找不到云笙的下落。”
“怎么会这样?”
这个消息着实震动到了几人。
“曲姑姑,你不是说廖施会放了笙哥的吗?”
“我也不知道。”曲连觞脸色都不好了,她这次行动,完全是自己的行为,打算的就是不要把白子钰和金翎阁牵扯进来廖施关云笙一晚再放回,也是怕云笙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破坏自己的计划。可自己明明就跟廖施交代过,不要为难云笙,第二日就把人放了。
“打我在开封府的时候,廖施就跟着我,他可是从来没有忤逆过我的意思。”
“你常年临安府,怎么知道他的心思有没有变过。”姜夫人也是气急了,十分不给曲连觞面子。
曲连觞右手握拳,锤了自己脑袋两下,“一会儿我就快马加鞭回临安府,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云笙给你找出来。”
“找出来?你去哪找?廖施有没有你不知道的藏身之所?”姜夫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跟你置气也没用,现在回临安府,你想都别想,你闹出来的人命案子还没有彻底了解,按百里的脾气,就算你易容蒙混进城,他都能不顾旧情把你扭送到刑部去。”
“我不会去找,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把你知道的廖施可能藏人的地点,都罗列出来,有了地点也更好找人。若是这些地方都找不到,就算你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扭头瞪向白子钰,“哪来的回哪去!”
“伯母,你莫言着急,你看我不都没事,云笙的本事可在我之上,他就算没有脱身之法,也段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白子钰说完,上前拍了拍曲连觞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才被白菲扶着回了卧房。
“曲姑姑,你快写,你写的越快,书信就是越快能送回金翎阁去。”姜暮晓也上前,一手挽上姜夫人,一手拉上曲连觞,就往屋子里拖。
“你们是刚拿到飞鸽传书吗,多简单的事情还要在院子里浪费时间置气,有这生气的功夫,信鸽都能飞出几十里路了。”
姜暮晓拖着两人走,由招呼暮青去准备笔墨。
“曲姑姑,你可知道廖施的底细?”
曲连觞将写好地点的字条递给姜夫人看,姜夫人看了一遍就讲字条交给了暮青,“好生装好再放出去。”
曲连觞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开封府刚刚有些名气的时候,就认识廖施了。当时他还是个穷秀才,落魄到我的乐坊说书为生。我在乐坊,是不需要接客的,想不想弹曲,想给谁弹曲,全凭我乐意。当时乐坊的一部分人,也是我从蝶谷带出来的,另外一部分,都是我四处收养收留的孤女,在我这学艺挣钱,又不需要像ji女一样接客,所以我乐坊的人,都是信的过的,唯有廖施。来我的地盘讨生活,我自是要好好调查他的,他的身份底细干净,当初肯毛遂自荐来我的乐坊说书,一是英雄有难,二,无外乎是因为我这里每日来的达官显贵多,他好借机攀附。”
“他这是借机利用曲姑姑你,当年他才多大年纪,就如此心思。”姜暮晓皱眉,听曲连觞这么一说,原本放下几分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不是世家子弟,又非有着惊世骇俗的学时,想在当时的开封府混出个名堂,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能想到利用我的乐坊为自己铺路,也是个聪明人,当时我也是想看看他今后能混成什么模样,就索性就他在乐坊,晚上说书,白天就给他一个单独的房间学习,算是帮他考取功名。”
“再后来,几经战乱之后,我救过他两次,他也渐渐知晓我的能耐,便一心听命于我,这么多年了,我对他可以说是完全的信任。就向后来他当上了疏密史,我与他几年未曾联络,后来我想他帮我搭线在临安府售卖烟土,给我培养的女子安排身份,他一样都没有推绝。说起来,他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