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笙冷笑了声,“找大夫,你是怕我现在会死,坏了你们的计划?”
年轻人闻言,面色沉静,摇着轮椅进了房内,“抱歉,这间房确实阴冷了些,只是大夫有过交代,冷的环境,比较有利于云笙大人戒掉沾染上的烟瘾。”
云笙眸光闪动,听他的意思,是想帮自己戒掉烟瘾,并非是关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想就算不是廖施的人,也是与廖施相熟的人无疑,“你是谁?廖施呢?”
“家父已经在临安府畏罪自裁了。”年轻人目光暗淡了些许,轻叹了口气,“家父临死前,派人将大人送到了我这里。派送之人听令于家父,沿途给大人下了烟土。我在这里,提家父给您赔罪了,大人在我这里的消息,近日已经传去颍州城了,带到王爷派人来接应,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云笙吐了口浊气,手掌大张,拇指和无名指按向太阳穴的位置,嘴角微勾,“毒下也下了,你爹也死了,我还杀你做什么。我记得,你叫廖本杰对不对?”
“大人还记得我的名字。”廖本杰笑道,随后无奈的摇摇头,“我爹也是糊涂,他只记得曲姑姑和王爷对我们恩情,却忘了当年若不是金翎阁的云维大人出手相救,我这条命,万万是留不下来的。”
云笙也是笑出了声,“你倒是还记得恩情,带我来的人呢?”
“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之后一并听大人您处置。府上的大夫说,大人您被下的烟土不深,忍上几日就可以戒掉,体内被下的寒毒时间也不长,我这里的大夫能力有限,只能压制不能清除,我想金翎阁的云维大人,应该会有办法可解。”说到此,廖本杰有些不好意思。父亲此次的行动是听了陛下的旨意临时起意,没有跟人商讨过就做了这等错事,云笙大人的毒若是能解还好说,若是解不了,自己拖着这具残体,也就没什么脸面再留在这个世上了。
“掌柜的。”李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而来。
廖本杰连忙摆手,“快给云大人包扎伤口。”
廖本杰话音未落,李大夫依然走到了云笙身边坐下,“大人请将左手伸过来。”
伤口是铜簪造成,虽贯穿了手掌,伤损的面积却不大,被云笙胡乱按压的这一会,血已经止住了。
李大夫没有急的处理伤口,而是抓住云笙的手腕,轻脉搏诊脉。遂的才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酒给云笙擦拭粘在手上的血迹。
“大人的烟瘾不重,发作了一次,近日就不会再发作了。接下来发作的情况,会一日轻上一日,明日我就留在大人身边,发作时会以针灸相助,再将大人绑缚片刻,以免大人在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有劳大夫了。”云笙连续昏迷了数日,之前又被烟瘾折腾了一通,现在俨然是身体有些吃不消,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的。
李大夫包扎好伤口,扶着云笙躺下,趁着云笙神思混沌,取出一瓶药打开,放在云笙鼻子下面让他嗅了嗅,方才收拾起药箱。
“这位大人的精神力和自控力都很强,竟能凭一己之力挺过这一次的发作,真是一条汉子。”
“李大夫,你莫要在我面前感慨,快说,云笙大人的身体真的不会有问题吧?”廖本杰问道。
“不会了,只是这些日子在路上被折腾的有些虚弱,水米未尽的。他既然能扛过烟瘾发作之苦,就不用再让他在这阴寒的屋子住了,掌柜的一会儿派人准备间舒适的房间,将人抬过去,也好让大人好生休息。”李大夫回头看了一眼嗅了安神香熟睡的云笙,“也好让王爷和金翎阁知道,我们并没有亏待于大人他。”
廖本杰低头,语气淡淡的,“罪责什么的,我是逃不过了,只要大人他没事就好,我也能舔着脸开口,给我父亲求个全尸。”廖本杰扭动轮椅,看了看天色,“带信的人应该快到颍州了。”
颍州城的宝隆钱庄,白菲跟钱庄掌柜的站在门口,跟准备出发前往汝州的几人又交代了一遍事情的严峻性,与此同时,一人一马从城门外赶来,因为进了城,此人并不敢在大街上策马奔驰,当远远的看到宝隆钱庄的招牌,骑马之人的心才渐渐落下。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到钱庄门前,好奇的打量门口的众人。
来人一眼认出了钱庄掌柜,上前拜礼,因为不知道钱庄门口的其他人是什么人,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明来意。
来人掏出宝隆钱庄统一的联名腰牌,递上,“掌柜的,我是汝州城宝隆钱庄的,我家掌柜的有封信件让我交给您。”
“你是汝州城的?”在场的几人听闻,都是眼神异样的注视着来人,盯得来人浑身上下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钱庄掌柜也是一惊,“信呢,给我。”
“啊?”来人一懵,不明白掌柜什么意思,回头看看一副分分钟可能吃了自己的众人,又意味深长看了钱庄掌柜一眼,意思你真的要我再这说。
“你快说,这都是自己人,廖本杰让你干嘛来了!”钱庄掌柜低声吼道。
来人又环视了一周,寻思了片刻,开口道,“金翎阁的云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