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禄是在张府后山的林子里抓住的,一并抓起来的,还有张禄的父母,以及其随身携带的一箱银票和一箱名贵药材。
张府也在王将军的围堵下封府,由将军府把手,相关人等不得出府,外人,也休想进府探查情况。
随着张禄被抓捕归案,张老爷子,张府三房一家,以及张府一干的下人,都被带回将军府问话。不知是谁嘴快传了出去,又过是谁第一个想明白了,长毛怪与张府的关系,一时间满城风雨,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直接等在了将军府门口,或者是想买通将军府的府兵,想第一时间知道些消息。
因为白子钰受不了牢房的阴寒,所以将军府的正堂,此时俨然成了一处临时的审讯之地。白子钰王将军等一众人分别落座,人的目光,都落在跪在正厅中间的张禄的身上。
此时的张禄,虽已是满身尘土,脏乱不堪,确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一双依旧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座的白子钰看。
“萱姨让我离你远点,以免引火烧身,果然没错。”
“休得无礼。”王将军起身呵斥道,站在张禄左右的府兵也是连忙伸手压制住他他匍匐在地。
白子钰摆摆手,“松开他。”
张禄甩了两下膀子,还想起身站起来说话,却不想府兵得到了王将军眼神的命令,一人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面。
“说说吧,你跟南萱什么关系?”
张禄扭头,闭口不言。
“你最好想清楚,不说的后果是什么。”
“哼!”张禄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既然被你们抓了,横竖都是一死,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样。”
说着,白子钰衣袖翻飞,从衣袖里飞出一根银针,瞬间刺进张禄面前的青石砖块里面。原本坚硬无比的青石砖,从银针刺入的位置缓缓冒出一缕呛鼻的黄烟,青石砖也在黄烟出现的同时,从银针的周围慢慢融化成水,冒出肉眼可见的姜黄色水泡。
“死也要看是什么死法,你说的不痛快,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死的痛快。”
“卑鄙。”张禄抬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来你是怕死的啊。”白子钰嘲讽的笑道,“你抬眼看看,最用毒高手和最好的大夫可都在这屋子里坐着。他们若不想让你死,你想死都难。”
坐在云星下手的姜暮晓没把持住,咯咯笑出了声。白子钰这次因为受伤蔫了几天,她到忘了,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坏心眼的。
“晓晓,有什么好东西,先送给他一样尝尝。”
白子钰也是心情大好,见姜暮晓笑的开心,便又添了把火。
“等着,我回去拿。”
姜暮晓倒是手脚麻利,抬腿就跑了回去。
“说说吧,为什么把死士丢下山,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们想抓住你并不容易。”
云星开口问道。
“有人告诉我,白子钰来了我安稳一阵子。”张禄抬眼看向白子钰,“我还是小看你了。我原本导演这一出戏,是想借你们的手收拾了张宁,这样张家的财产,自然而然都会落在我的手里。”
“不止吧。”白子钰开口道,“不止是张家的财产,南萱还惦记着这整座密林山的野山参吧。想让普通人的体制受得了蛊虫的侵蚀,用最快的时间养成死士,你们就需要的野山参将养这些毒蛊人,我说的对不对?”
张禄不语。白子钰没有说错,他想要的,就是这密林山今后无人敢进,再有自己爷爷帮忙,这密林山中的野山参,他还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无言以对了?”白子钰挑眉问道,“好,既然你不说,我就替你说说。我想张宁的父母,当年也是被你害死的吧,你将两人的尸首盗走,养成了毒蛊人,进而养成死士他们有了一定的思维和言语能力,之后将两人打扮成长毛怪,混进山林之中肆意杀人,又让他们找上张宁他们将有家不能回的苦楚都诉给张宁他对张家,对你们二房产生敌意,从而迫害你。到此,你的套便已然下成了。”
“这之后,无论张宁和他的父母有没有落网,你,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谁也不会想到,你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幕后主导。你将张宁父亲体内的毒蛊虫除去,将其丢下山。完全是自负的以为自己不可能被怀疑。向我挑衅,你还嫩了点。”
“这次是我错了,可是除了杀了我,你还能怎样,密林山中上好的野山参,已经所剩无几,早就被运回大理了。”
白子钰皱眉,沉声道,“说,南萱下一步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不过赵构的皇位,也该换换人了。”
张禄咯咯笑出声。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在了嘴角上挑的状态。在他的左右两臂上,俨然都被刺上了银针。只不过,一根出自曲连觞之手,一根,则是云星所为。
“星小子,你下的什么毒?”曲连觞见张禄僵着不动,笑着问道。
“不算毒,只是一点点疯犬肝脏的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