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晓晓跟我说过,她的亲事会听从父母,但也会忠于本心,既然她选择了你,那么你就该有此生都为她遮风避雨的能力。”
白子钰不语,听云笙接着往下说。
“白氏一族的秘术,虽然能有颠覆疆土的能耐,但使用过多,必不长久。大金再次发起进攻的话,你还要受命冲锋陷阵吗?你的命,现在不该只为自己,为高宗活,晓晓,你也该好生保养好你这具残躯。”
云笙的话不轻不重,缺如烈焰一般炙烤着白子钰的脏腑。
白子钰他其实是怕的,在与姜暮晓吐露心声之后,他就后怕了。怕自己支撑不到与姜暮晓白头到老之时。这与突遇变故生死离别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最起码那种,无需提心吊胆的去向自己哪一天会离开。
“晓晓说她不怕,她担保我十年之内不会有事。”白子钰突然噗呲笑出了声,只是眼中,却少了一分灵气,暗淡了许多。
“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这种信心。”
“你不信?”
“我信!”
白子钰正色道,“她说的什么我都会信,我也信我自己,即便我哪天了,晓晓也不会缺少遮风避雨的地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不遗余力的为晓晓安排好。而且,没有我,还有你们留在她身边安慰她,照顾她,不是吗。”
“白子钰,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晓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也许,她比较爱财的缘故。”
“哈哈哈,我倒希望是如此。”
茶楼二楼,三人刚刚落座片刻,一应瓜果点心还没有上来,王将军就言有事,先行离开片刻两人在此等他。
“怎么样,跟不跟?”暮青问道。
“跟,当然跟。小二,结账!”姜暮晓掏出一个碎银放在桌上,伸手拽上暮青的胳膊。
“等他再走远点,咱俩飞下去。”
暮青面部明显抽搐了一下,“姐,目标太大了吧,你就不怕传到娘耳朵里去惩罚咱俩。”
姜暮晓摇头,“不是我们,是只有你!”
“嗖——砰!”
“什么落下去了?”
姜暮晓坐在暮青旁边,目光正好对着窗外,眼看着一个深色包袱从窗外垂直落下,连忙起身,扒着窗户探头向外望去。
现在天气还冷,风也不算小,姜暮晓捂着双眼,只嵌了个指缝向楼下望去。
俨然茶楼外面来往的百姓也注意到了这个黑色包裹,指指点点的围观,到没有人敢上去查看一番。此时茶楼掌柜和一楼的茶客也走了出来。掌柜站在包袱旁边,不解的抬头望去,不明白这包袱之前是挂在他这间茶楼什么地方,还是哪位客人扔出来。
“掌柜的,这什么啊,解开看看。”不知人群中何人起哄,随之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都想让茶楼掌柜的查看一番包袱的。
“小弟,这茶楼只有两层对吧?”
“是了,只有两层。”暮青趴在姜暮晓旁边,也向下望着,对这包袱的也很是好奇。
“刚刚正巧起风了,这包袱,应该是从房顶吹下来的。”姜暮晓看看包袱,又瞧瞧茶楼掌柜的举动,“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一阵风就给吹下来了。”
茶楼掌柜也是个细心的人,特意让伙计上楼问了一遍,看是不是哪位客人不小心掉落了包袱。之后,才大胆的上前,解开包袱的结。
包袱被一层一层打开,竟然包了不止一层,这也让在场的众人更加好奇了,也包括楼上的姜暮晓和暮青。
当第三层包裹打开,围观的百姓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后退两步。
“小弟,你看清没?”姜暮晓头都没回,定定盯着包袱里面的东西看,手则拽上身边的暮青。
暮青没说话,一手捞上姜暮晓,大掀起窗户,带着姜暮晓跳下了二楼。
“将军府,闲杂人等退开。”暮青放开姜暮晓的同时,从腰间取出了王将军刚刚临走时给的腰牌,怕两人单独在外碰到麻烦,有了腰牌也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冲撞。
百姓听说是将军府,连忙又退开了些。
姜暮晓则是蹲身,盖着手帕去摆弄包袱里的东西,又盖着手帕轻轻敲了两下。
“是人的骨骼,这个量,应该是一具完整的婴孩骨骼,不超过三岁。”
听了姜暮晓的话,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更甚者,当听到姜暮晓说是婴孩的尸骨,有几个妇人受不了直接昏了过去。
“掌柜的,麻烦你派人到将军府说明一切,务必叫一个叫云星的人过来。”姜暮晓重新将包袱系上,扫视了一圈围观的百姓,“暮青人都散了。”
说完,姜暮晓向茶楼里走,“掌柜的,茶馆里的客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这个。”掌柜的跟在姜暮晓身边,明显是有些为难。
“放心,不会留很久,而且一会儿王峰将军也会过来,你就拿大将军压他们。”姜暮晓支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