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我现在的推测。这个孩子的骨骸是否跟温娘的帮凶有没有关系不清楚,跟温娘的关系,我想至少有六成的可能性。”
“八成。”云星停下脚步,“至少八成。”
“你怎么确定的?”云笙问道。
“温娘离开宋衍的时间,听宋衍自己叙述快有五年之久,而这个婴孩的骨骸年岁不足三年,再这个期间,她碰到一个喜欢,或者可以利用他喜欢自己的人,再生一个孩子,并在同样的年岁夭折,时间上完全能对上。还有……”
云星正说着,便见姜暮晓推着白子钰过来,俨然一副小情人踏春赏风景闲逛的模样。
“咳咳。”云星轻咳了一声,“偶遇,我们当没看见。”
遂的伸手遮住眼睛,拉着云笙就要寻别的路走,脸上的表情,确是一副奸诈狡猾的模样。
“比起我们俩,你俩才像有奸情的样子。”
原本要从廊边的围栏翻下去另寻道路的云星,听到姜暮晓这话,差点两颗门牙不保,还好云笙一把拽住他,保住了他的盛世美颜。
云星刚要道谢,伸出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
“看吧,我就说他俩有奸情,还是日久生情那种。”
姜暮晓悠哉悠哉的推着白子钰,就要从两人身边经过。
“你不说我还不信,眼见为实。”白子钰笑着附和道。
“疯丫头,你这是见色忘义,我们忙着查案,你在这谈情说爱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我哪句说的是风凉话了,哥,你听到了吗?”姜暮晓笑嘻嘻的,停下来问白子钰,不知道两人之前一路说了什么,眼看着姜暮晓的心情是极好,都愿意主动招惹云星,也不怕一向记仇的这位炸毛。不过姜暮晓也是机灵的,看着云星正要发作,连忙转移话题。
“你们查的怎么样了,看这方向,是从牢房过来吧。”
云星还想跟姜暮晓探讨下去关于见色忘义的事情,就被云笙打断了。
“你刚刚的话不是还没有说完。”
云星话说不出口,一口老血生生咽了回去。
“之后再找你算账。”
姜暮晓吐吐舌头,笑话,她还能让云星带到机会报仇,今天敢这么惹他,还不是仗着两大保护神在场的缘故。
“我想说的,宋祺和这具婴孩的骨骸,不难发现都是天生坡脚的病症,不会有如此相近的巧合,又或者正巧被温娘找到一个年岁相近,病症也相近的孩子。”
“你是想说,是传承?”
白子钰坐在轮椅上,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在轮椅坐久了,就算再端庄的人也会累。
“没错,温娘的体制,很有可能是生出的孩子都会是天生坡脚,或者是大部分是坡脚。”云星点点头。
“遗传。”姜暮晓思索道,“遗传确实可以造成后代带着某些病症。”
“遗传?疯丫头,你这个词倒是用的恰当。所以我说,我们在茶楼发现的骸骨,十之八九就是温娘这几年在外生下的孩子。只是不敢确定,孩子是长到这么大意外死亡,还是温娘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有意在相同的年岁杀死孩子,发起报仇的心。不过我想,前者的可能性会很高。”
姜暮晓将轮椅转了个弯,打算跟云笙云星边走边讨论这次的案子。
“的确,孩子是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大,很有可能温娘之前并不想报仇,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但是孩子的突然死亡,刺激到了她。骨骸上的刀痕,就能很好的说明。夫人验尸不是说,骸骨上的皮肉,是被利器剔除的,骨骸上还留有的划痕。”云笙走在云星和姜暮晓白子钰之间,边走边说道。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们就算能缕出这些头绪,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仍然只是猜测。现在就要等王将军的搜捕结果了,还有刘普大哥,是否真的能追捕出什么线索。”
云星叹了口气,“刘普大哥那边你就不要指望了,凶手逃脱的极快,连我都没有捕捉到他的相貌,刘普大哥是武将,只会硬功夫,并不会轻功,他带的那些府兵,就更不用指望了,我当时让他去追,也是一时情急,后来想想,他能追不到线索的可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几人都是聪明人,云星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们自然是明白。现在抛去刘普大哥不谈,光是王将军全城搜捕,是否能找到线索也全然不知。毕竟过去了五年,温娘的相貌是否有变姑且不论,温娘身边的高手,他们可是一丝一毫线索都没有掌握到,也仅是凭云笙给圈概出了一个模糊的范围。但是仅凭这个大概的范围,要在偌大个颍州城找人,简直难于登天。
“宋衍的两位妾侍,我暂时交给暮青看管了,看能不能按她们的描述,大概画出温娘的画像,这样至少找起来会容易一些。温娘的下一步目标,不出意外必然是王魏花了,不过不排除她动不了王魏花,欲求先了结了其他人的想法。大家最近都小心谨慎一些,温娘身边的高手,我们还不知道底细,难保他没有闯府的能耐。”云笙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姜暮晓,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