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是用了什么办法给孙夫人送了信她配合你做了这种种的事情。”白子钰问道,同时冲着状师咳嗽了一声专注支楞着耳朵听故事的状师回过神来,认真做案情记录。
“我让我府上的亲信,假扮百姓,在邓州府衙外买起了山野货,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月娘每月逢十还有十五,是会带着婢女到城外的尼姑庵上香,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写了一封绑架信,前去那个尼姑庵等人,问月娘愿不愿意跟我走。”
博弈看向孙夫人,想要伸手去抓她的手,才想起来自己与她一样,双手都被绑缚在了身后。
“再之后,月娘答应了与我一起回府,我便叫人将写好的那封绑架信,趁着夜深人静送到了邓州府衙。也是巧合,一直在府上做工的绣娘,因为突发恶疾断送了性命,才让我想到了用诈死这个法子,彻底断了孙大人想找人的心思。而且孙大人对月娘并不上心,他也不会耗费太多的经历去找人。”
“可是他也是十分聪明,再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竟能猜到做这件事情的是你,所以也是给自己岳丈一个交代,外加之后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游走于百花丛中,他便将你送给他的断手留在了身边,只能这只断手腐败到无法辨认,再打算将它送到自己岳丈那里去,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白子钰厉目瞪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孙奎如,说道,“孙大人,我说的可对?”
“王爷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下官没什么好辩解的。”
“有骨气。”白子钰冲着孙奎如拍拍手,“来人,将师爷带上来。”
孙奎如眼皮微动,身板还是直挺挺的,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与博弈和孙夫人的待遇不同,虽然也是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却是被押他上来的骑兵一脚踹翻在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横躺在大堂之中。
白子钰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横扫向地上躺着呢师爷,眼神中的危险气息,不言而喻。
师爷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被白子钰眼神一扫,便感觉后背寒毛直立,双眼禁闭。
“大人,大人被抓之后,便让看守牢房的孙富来提醒我我赶紧准备好一封写着博弈大人名字的信我按大人的话,说给王爷您听,好让王爷觉得,博弈大人是杀夫人的真凶,而且还有意想要我家大人的性命。”
“孙奎如,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孙奎如冷哼一声,“王爷,我可是真真切切收到了一只断手,信里又明确的写着我夫人已然被杀,我想留下夫人的断手在身边,一是如王爷所说,是想给岳丈大人个交代,二则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不知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吗?”
“呵,你倒是会辩解。”白子钰摆摆手,站在几人身后的刘通心领神会,将博弈与孙夫人带了下去。等到刘通再回来,押上来的也是那是杀了孙富潜逃的王海,还有孙奎如的儿子孙铭,刘通的手中,还多出了一个放满物件的托盘。
托盘放置的瓶瓶罐罐,俨然就是两日前牢房里发现的十二阴阳经,还有就是一打孙铭供出来的书信,书信看,明显是孙奎如与大理寺卿的往来通信。
“不知这些东西,你还要作何解释?”
刘通端着托盘放到孙奎如面前他看个真切,之后才将这些东西拿给了白子钰。
孙奎如也是面目表情的一直追随着刘通的身影,一直到白子钰拿起一个瓷瓶把玩起来。
“我若是你,这些信件,一定会第一时间销毁,断不会让有心之人拿到把柄。”
“不,我错留下了这些信,而是太过放纵这个不孝子他在外胡作非为。”孙奎如平静的说道,倒是让一旁跪着的孙铭身子一抖,眼看着鼻涕眼泪就要潸然而下。
“也对,若不是你这个宝贝儿子在大街上欺凌百姓,也不会刚巧被我们撞见你匆忙的导演了这出戏。将与大理寺勾结的事情推出去,不惜指使衙役杀了自己亲侄子,还将自己儿子推到十二阴阳经跟前,若是当时我有心动刑,孙铭今日,怕是已经去了半条命,他也就没有力气帮我们找出这些信件出来。”
啪的一声,白子钰竟是重拍了一下桌案上的醒木。
“孙奎如,欺压百姓,贪腐财粮,勾结大理寺卿,获取朝中大事,勾结外敌,透漏国本,这些罪责,你可认?”
“认罪。”
简单的两个字,将众人回京途中偶然遇到的案件画上了句点。
云星之后按博弈说的地点挖出了绣娘的尸身,经过检验,绣娘的死因确实是因为突发恶疾,博弈断其手,充其量只能说是亵渎遗体。
博弈虽然有罪,但并非重罪,白子钰念起政绩颇丰,将襄阳府治理的不错,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命其出了一年的俸禄赈灾流民,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至于孙奎如一干人等,罪责轻的,直接关进了襄阳府,由博弈亲自关押,事后发落,孙奎如等参与勾结大理寺的人,也是囚车禁锢,跟随白子钰的队伍直接押解进京,听候陛下发落,至于勾结其中的大理寺卿,已然已经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