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晓尊重她,也知道她曾经也算是大家闺秀,不像是镶儿穗儿,是打小被姜百里捡回来的,便没有刻意为她更改名字,随了其他婢女姜留的姓。
姜暮晓也没有让她做其他的体力活,自然跟着姜暮晓的婢女,是不需要干什么体力活的,最多也就是洗衣叠被,或者打扫打扫房间。跟镶儿穗儿比,对田念儿,姜暮晓更多了一分客气,想让她尽快习惯金翎阁的生活,也是让自己,尽快习惯身边多了一个这样温婉聪颖的婢女。
田念儿也是十分明白自己所处的身份,并没有因为姜暮晓的特别照顾,而又什么逾越的举动。
“小姐,蜂蜜薄荷水拿来了,您是亲自端进去吗?”
“辛苦了。”姜暮晓起身,接过装着茶壶茶杯和一碗冰块的托盘开房门口的位置,示意田念儿挪开矮凳,帮忙开门。
“星星,我给你准备了喝的,现在天气干,你也润润嗓子。”
姜暮晓伸着脖子冲着屋里说道,叫没有人应答,一脚不自觉的已经迈了进去。
“星星,我进来了?”
说着,姜暮晓扭头给看热闹的暮青和小轩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自己给自己壮胆,也希望云星若是真的发飙,能有人挡在自己面前。
姜暮晓很是没种的跟在暮青和小轩的身后往里走,又唤了几声云星的名字,还是没人应答。
“星星不会是将自己憋屈晕过去了吧?”姜暮晓有种不祥的预感,将托盘推给小轩端着,扒拉开两人,撩起纱帐,越过屏风,两步就冲进了云星的卧房。
人呢?
“你们上一次看到星星是什么时候?”
姜暮晓转身,质问道身后跟进来的暮青和小轩。两人也是一惊,明明寸步不离,怎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呢?
“今早送早饭进来的时候人还在呢。”
暮青回答道,又不信邪的上前一通翻找明显没有藏人的床铺。
“奇了怪了,窗户都被我们钉死了,星哥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想,会不会是上面?”田念儿缓缓的开口说道,几人听了她的话,都是目标一致的看向她,到让田念儿害羞不已,小脸登时就红了,低着头,伸手指了指棚顶。
几人的视线慢慢上移,之间原本密封的房顶,不知何时被云星拆走了几块木板,木板之上的瓦片,也悉数被处理干净,这个露天的窟窿还被云星有意用一件深色衣衫遮挡,使得被拆开的部分不会有阳光照进来。
“不愧是咱们府上的狐狸,拆房都是不带声的啊!哎呦!”
姜暮晓一巴掌招呼在了还有些呆的云轩,“这是你盲目崇拜的时候吗,你还不赶紧去给笙哥报信,暮青,你快去告诉爹一声,可不能让星星搞出什么乱子来。”
姜暮晓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手里要是有个小皮鞭,就抽着两人赶紧去报信了。
“呵呵呵呵。”看着人被赶走,田念儿终于控制不住,掩着口鼻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姜暮晓眉毛一挑,对田念儿不合时宜的轻笑颇有些意见。
“没有。”田念儿掩住小声,眉眼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小姐日日来云星大人门外聊天,可不就是给云星大人制造逃跑的机会吗。”
姜暮晓上前,五官都要聚成一团了,伸出一根手指点上田念儿的脑袋,看似凶神恶煞,其实姜暮晓手上并没有用什么力气。
“就属你聪明,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田念儿笑眯眯的退开了一步,还是那副温婉大方的模样,若不是衣物上的差距,放在外人眼里,田念儿一定是位温婉的小姐,而姜暮晓,更像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丫鬟。
“看到这个窟窿,念儿就想明白了,小姐来着聊天,话不是说给云星大人听得,而是说给看守的其他大人他们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您身上,而不会注意到房内的动静。小姐,您还不逃啊,等到阁主和云笙大人一来,肯定立马就会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
姜暮晓无所谓的走到云星的床边坐下,“逃什么,就算我爹不知道,我这点小手段,笙哥肯定早就发现了,他也是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而已,不然我四日前就来了,星星关在房里都能明白,他这头压的住狐狸的狼,怎么可能不明白。”
“小姐的意思是,云笙大人也是有意放过云星大人一马喽?和亲的事情都定了,云星大人跑出去,还能做什么啊?”
到这这会儿,田念儿倒是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件事连阁主和王爷都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时候将云星大人放出去,不是明显的添乱吗?
“星星有我们开导,可是他的可人,怕是只能独自在宫里以泪洗面了。”
城中的艺茗茶楼,如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这个热闹,并不是像普通茶馆一般吵吵嚷嚷,而是每间隔间均座无虚席。白子钰此处的茶是一流,环境也是一流,最的是,这个茶楼是钰亲王的产业,朝中的众臣和临安府的富贾,巴结这位钰亲王,都愿意以这种方式来给他送银子。